这一下明显用上了真气,龙辉虽没受伤但也被打得缓不过气来。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崔蝶一愣,不由有些懊悔:「我下手是不是重了点,他毕竟不是有意的。」   于是便过去在龙辉背门上推拿了几下,龙辉血气立时恢复过来,胸口的闷涨立时消失。   崔蝶道:「龙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方才是妾身太过莽撞。」   就在龙辉想要继续客套几句的时候,突然船身再次剧烈晃动,崔蝶习武多年,下盘扎实,并没有失去身形,而龙辉则再次晃得东倒西歪。   龙辉只觉得天旋地转,只觉得肚子翻江倒海,几乎把早上吃的饭菜吐了出来。   崔蝶神色凝重,从船身晃动的程度她可以感觉得到这场暴风雨十分猛烈,自从她出海以来也没有遇上如此强烈的风暴。   「龙公子,你现在马上回到房间,千万不要出来。」   崔蝶留下一句话,便奔出仓库,而且行走之速度丝毫不受风暴的影响,在晃动的船上中如履平地。   龙辉连滚带爬终于回到房间,所幸窗户已经关老,这才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处于房室之内,龙辉依旧可以听到外边海浪的翻涌,怒雷的咆哮,不禁感慨道:「单凭声音便可以感受到大海那无穷的威力,只是不知外边是一副怎样的景象?」   对着神秘而又磅礴的大海,龙辉心中的向往好奇竟盖过了恐惧,于是乎不顾崔蝶的警告毅然走出房间。   可能是因为兴奋,龙辉竟不再晕船,扶着墙壁走到甲板。   风骤然猛烈了起来,吹得他衣裳波浪似地抖动,眼睛也只能睁开一缝。   乌云铺天盖地压来,迅速地蚕食了蓝色天穹。   海水变地乌蓝发黑,仿佛浸了墨砚的水池。   倏忽之间,甲板上昏暗无比,一切事物只凸显出朦胧的轮廓。   天际一片漆黑,不时地划过紫色惊雷,暴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扑面而来,触体生痛;乌黑的海水翻滚、咆哮,仿佛要将这艘孤舟给吞没。   人的血肉之躯又如何能与这大自然的威能抗衡。   「崔成,稳住舵轮!」   「崔虎,崔豹,你们赶紧降下船帆!,放下桅杆!其他人立即回到船舱中!」   只见崔蝶迎着狂风,冒着暴雨,指挥众水手对抗这场天灾,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绛色衣裙更显鲜艳,犹如一朵迎着风雨盛开的玫瑰。   湿透的衣服被凌烈的海风一吹,立即寒气直冒,龙辉不由得打了哆嗦,也就在这一瞬间,龙辉怀中那张丝绢突然生出一股暖流,对于这等异象龙辉已是见怪不怪了。   「小姐,舵轮不受控制了!」   崔成撕开嗓子喊道,「这风暴实在太猛烈,破浪号已经不再受控制了。」   崔蝶喝道:「不要慌!尽量稳住舵轮,下面的水手加把劲,赶快调好船身!」   「小姐,您也赶紧回到船舱中吧。甲板太危险了!」   正在操舵室中的崔成大声道。   崔蝶道:「无妨,我有浑天冰火决护体,区区风浪不算什么。崔成你专心操舵,由我来观察前方。」   在暴风雨的天气,船舰很容易迷失航向,甚至有触及暗碉的危险,所以这个时侯更需要有人指引方位。   崔蝶运起玄功抗衡着铺天盖地而来的风雨,只见崔蝶身上隐约透出一红一白两种颜色。   冰火二气交汇成一堵雄厚的气墙,尽数阻隔风雨,真气汇聚双眼,看透雨幕。   就这样,崔蝶傲立与船头,不时地为崔成修订航向。   龙辉不由暗自叹服:「这崔小姐好深厚的内力,恐怕比起鬼幽也不逊多让。我要是也有她那般内力,这些雨水算什么。」   龙辉抖了抖被雨水打得隐隐生疼的躯体,眼睛依旧望着这片雄奇的景象。   咆哮的怒雷,迅猛的狂风,凌烈的雨水,肆虐的海浪……视觉与听觉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当风雨袭向自身之时,龙辉身上每一条肌肉竟开始抖动、收缩的呼啸;天际惊雷咆哮,海中怒浪翻涌,仿佛是大自然发出沉重的呼吸,不知为何龙辉的吐息竟然开始与周围的环境开始同步。   轰隆隆——崔蝶听闻身后传来异响,立即回首,只见龙辉双目紧闭,身子不住晃动,但却不像方才那样狼狈,而是蕴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境,仿佛他已经与这恶劣的天气融为一体,最玄妙的是龙辉的吐息之声竟隐隐有着风雷之势,海浪之威。   随后,龙辉的眉心竟若隐若现地浮现出一条赤金色的龙影,崔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差点就惊呼出来。   「龙现鳞爪,雷霆大动;龙游九霄,呼风唤雨;龙腾沧海,怒浪翻涌。」   崔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神话中对于神龙的记载,在这一瞬间,她似乎产生了某种错觉——龙辉仿佛是主宰这场风暴,又或者说这场风暴是为了迎接龙辉的到来。   「大小姐,大事不妙,有股暗流不断地推动船舰,舵轮开始不受控制了!」崔成喊道。   崔蝶知道海底深处的暗流比海面上的风暴更加可怕,船只往往在不经意见就脱离航向。   崔蝶观察了一下破浪号的航向,不由叫苦,这艘船似乎要被带到风眼之处,到时候那怕在坚实的船舰也要被狂风卷得支离破碎。   崔家那艘庞大的破浪号在怒海狂涛面前,犹如一片叶子般弱小无助,被无穷无尽的力量毫无抵抗之力,随时都有船毁人亡的危险。   随着破浪号不断地逼近风眼,崔蝶已是渐感不支,护身真气难以抵御越来越猛烈的风暴。   崔蝶心知她若是此刻退下,破浪号将毫无生机,于是便咬紧牙关,饱提真元,硬抗风暴。   但人力毕竟有限,又如何能与大自然抗衡,崔蝶只是支持了半响,便感内元不足,两眼金星直冒,娇躯摇摇欲坠。   「崔小姐!」   龙辉赶紧上前将她扶住,崔蝶身躯一软瘫倒在龙辉怀里。   在这环境中龙辉也顾不得享受着温香软玉的滋味,立即按住其背门输入真气。   所幸上会替崔蝶疗伤,龙辉吸了不少烈火真气,所以此刻也算物归原主。   崔蝶得龙辉真气相助,很快便恢复过来,再次为崔成指引方位。   可惜好景不长,龙辉的这些真气是越用越少,不消片刻,丹田之内已是空空如也。   就在崔蝶感到力竭之时,忽闻身后再次传来犹如风雷一般的吐息声,回头一看,只见龙辉浑身热气翻腾,冒出阵阵白烟,雨水竟不能近他半尺之内。   一股雄厚无匹的真气缓缓地输进自己体内,崔蝶再次抖索精神。   说来也奇怪,周围的风暴越是猛烈,龙辉的真气竟也随着增长,毫无衰竭之兆,仿佛这场风暴是为他提供力量一样。   在崔蝶的指引下,崔成控制破浪号渐渐脱离风暴核心,向边缘地带驶去。   过了一日一夜,终于雨过天晴,破浪号终于脱险了。   龙辉与崔蝶两人竟在风雨中站了一日一夜,如今脱险,两人不住放下心中大石。   由于得到龙辉的支持,崔蝶体内的真气已经恢复了不少,虽感疲惫,但依旧可以支撑。   说来也奇怪,风雨一停,龙辉那股雄厚的真气顿时荡然无存,失去真气支撑,本来已是体力透支的龙辉立即瘫倒在甲板之上。   「龙公子!」   崔蝶惊呼一声立时将他扶住,只见龙辉面无血色,浑身不住地发抖,显然已是染上风寒。   在雨水中浸泡了一日一夜,崔蝶的衣服已经是湿的不能再湿,衣裙紧紧地贴在丰满的娇躯之上,勾勒出完美身段,胸口饱满的玉乳将湿漉漉的衣襟撑出一道动人的山丘,甚至还能隐约看到山峰上那销魂的两点;长裙紧贴在圆润修长的玉腿之上,两道修长的线条朝上延续,汇聚成一个隐约的三角;丰隆的翘臀与纤细的腰肢组成了动人的曲线。   虽是美景但龙辉却没法欣赏,头一歪便不省人事,失去意识之前,仿佛闻到那若有若无的幽香。 第三回  沧海恶蛟   这段时间,龙辉都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次了,他只觉得身子十分沉重,头痛欲裂,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旁边有一少女正为自己擦脸。   「冰儿!」   模糊之中,龙辉脱口而出道。   那少女惊讶地望着龙辉,小脸泛红道:「龙公子,奴婢叫柳儿,不叫冰儿。」   龙辉这才看清楚,这少女年龄虽与楚婉冰相仿,却无不是楚婉冰。   只见她生得蛾眉曼睩,桃腮微晕,实说不尽的标致动人,虽无楚婉冰那得天独厚的美貌,却也是个十足十的绝色美人胎!龙辉抱歉道:「柳儿姑娘,是我一时糊涂,将你认错,还望见谅。」   柳儿笑道:「龙公子文武双全,而且还如此彬彬有礼,难怪秦小姐会对你刮目相看。」   这小丫头想必是崔蝶身边十分得宠的丫鬟,说起话来毫无下人的语气,一双美目不住地上下打量龙辉,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   龙辉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道:「柳儿姑娘我昏迷多久了?」   柳儿撇撇嘴道:「公子足足昏睡了两天,这两天你一直高烧不退,还好你醒过来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伺候你多久呢。」   说到最后柳儿语气略带几分娇痴,像是对着情郎撒娇一般。   龙辉虽是富贵人家,但是他老爹知道这小子的品性,所以从来不派丫鬟伺候他,而且龙府内的丫鬟都害怕被他吃豆腐,所以一见到他就躲得远远的,如今遇上这美婢,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悸动。   遭逢惨变,龙辉的心性已然改变许多,不再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只见他道:「这几天辛苦柳儿姑娘,龙某在此多谢。」   说罢便欲起身朝柳儿行礼。   柳儿只是口头上说说,哪敢受他大礼,赶紧摆手道:「我只是一个下人,哪能受此大礼,公子莫要折杀奴婢。」   龙辉道:「佛家有云,众生皆平等,人与人之间岂有三六九等之分。姑娘请受我一拜。」   柳儿此时已是进退两难,俏脸顿时涨得一片通红,只见她眼中波光浮动,猛地一跺脚,嗔道:「我……我不理你了!」   说罢便飞快跑出房门。   龙辉此时觉得丹田空空如也,想起那天在风雨中的异象,龙辉再次模仿风雷怒浪的声音来吐息,但是无论他怎么折腾,始终没有效果,最多也就发出类似打鼾般得声音,叫他好不郁闷。   「难道要在那种恶劣的天气中才能再次产生真气?」   经过这场风暴,破浪号并未受到太大的损害,淡水粮食依旧货物都保存良好。   水手们都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进行作业。   「龙公子,您终于醒了!」   一名水手看到龙辉走到甲板,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其他水手看到龙辉都纷纷向他问好致意。   「龙公子,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啊。要不是你,说不定我们现在都得喂鱼了!「「是啊,龙公子,你身体还没康复,怎么下床了?」   当日龙辉以真气助崔蝶辨清航向,才使破浪号脱离风暴,众水手对他都十分感激,此刻见到龙辉,都向他发出真挚的问候。   龙辉现在也搞不清楚当日的缘由,只是含笑地向众人回应。   「龙公子,你好些了吗?」   一把悦耳的女声传来,只见崔蝶朝这边走来。   这位少妇身着贴身劲装,紧身衣衫勾勒玲珑浮透的曲线,虽是诱人之极,但她步态矫健,英姿飒爽,叫人不敢起亵渎之心。   龙辉道:「多谢崔小姐关心,龙某只是略感风寒,睡了一觉已经好了。」   「妾身再次多谢龙公子救命之恩!」   崔蝶对着龙辉款款而拜,吓得龙辉束手无策。   龙辉道:「崔小姐,你这般大礼可是要折杀龙某啊!」   崔蝶道:「公子风暴中护我破浪号周全,挽救船上一众人员性命,我在此是替众水手向你道谢,还望公子不要推脱。」   龙辉闻言也不再推搪,坦然受之。   崔蝶行礼后又说道:「龙公子先是从赵元涛手上救我性命,如今又使船上崔韩两家的子弟免遭天灾,这份恩情崔韩两家记下了!他日若有人敢与龙公子为难,便是与崔韩两家作对!」   崔蝶此话一出,在场的两家子弟不由纷纷应和。   「对啊,以后谁敢跟龙公子为难,我韩飞第一个不放过他!」   「也算我崔建云一个!」……等众人情绪平定下来,崔蝶将龙辉拉到操舵室中说道:「龙公子,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就是破浪号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航线。」   龙辉奇道:「此话怎讲?」   崔蝶叹道:「原本妾身是计划沿着近海航行,到达山东地界之时便送公子下船,待公子能赶赴泰山之后,破浪号在转头向东行,到东琉国转运货物,谁知这场风暴使得破浪号提前驶入深海,而且如今难以辨明方向。」   龙辉不禁一愣,面色阵红阵白,问道:「船上不是有罗盘吗,为何不能辨明方向?」。   操舵的崔成接话道:「龙公子,我们此刻已经离开东海海域,驶入荒海。」   传说在东海以东琉国为界,穿过东琉国以东一百海里便是一片未知的海域,人称荒海。   这片海域从来没有人敢进去因为进去的人就从来没有回来过,所以关于荒海的描述也只有在远古书籍中那寥寥数笔:「荒海,成于混沌之初,生人勿近!」   有人传言荒海是上古妖魔居住的地方,也有人传说荒海是通向地狱的道路,总之关于荒海的传言都是恐怖可怕的。   崔蝶道:「破浪号的粮食和淡水还能支撑两个月,省着点可以勉强够用三个月,再加上这片海域风平浪静,海鱼甚多,我们暂时可以扑食海鱼,所以目前粮食并不是最大问题,我们要想办法找出令罗盘恢复的办法,也只有这样才能离开荒海。」   「少夫人,不好了!」   一名韩家子弟急冲冲地跑进来道。   韩家的人都称呼崔蝶为少夫人,而崔家的人则称其为小姐。   崔蝶柳眉一扬,厉声道:「韩羽,什么事如此慌张?难道天塌下来了吗?」   韩羽平定了一下心情,断断续续地道:「少夫人,前面似乎出现了鲨群,看那数量大概有一百多条……」   崔蝶脸色一变,立即快步走到甲板。   崔蝶气凝于目,眼力可达数里之外,竟隐隐看到海面上有不少鲨翅划动,崔蝶当机立断,下令道:「升帆,顺风航行,水手都到底舱踩动桨轮,全速前进。」   甲板上人群向蚂蚁一样疯跑,水手都钻入底舱,留下几人升起桅帆。   不过片刻工夫,这波浪头已涌到十五海里。   水下不再跃起乌光,海面下的生物屏气凝息,仿佛夜袭骑兵般酝酿静默,生怕惊动了敌人。   起初只是橹桨划水的埃乃声,在风中轻响;随着距离拉近,渐如铿锵刀戈,隐含杀伐;最后却是隆隆作响,仿佛雷霆碾过云层。   「鲨群——」   一个水手脸色苍白地喊道,这波浪头下最少藏有百多条鲨鱼。   龙辉道:「我们周围的海水并没有血腥味,鲨鱼不一定会攻击我们。」   崔蝶摇头道:「鲨鱼乃独居凶兽,在没有血腥味的情况下是不会朝着同一个方向游来,当这些孽畜聚集在一起便意味着它们原来生活的海域没有足够的食物,要到其他海域寻找食物,也就是说我们后面正追着一群饿疯的鲨鱼,一旦被缠上必会不死不休。」   「战士弩手到自己岗位上,准备战斗。」   崔蝶施展轻功飞掠到上舱顶,提起喝道。   众人顿时精神抖索,纷纷握紧手中弩箭,检查腰间匕首。   鲨群已经逼近到五海里,余波荡及破浪号。   最前方的浪花骤然散开,巨大的鲨头探出水面。   只见那个鲨头呈乌青色,唯独额头之处有一白色。   经验丰富的水手顿时认出这鲨鱼的来历:「白额鲛鲨!」   众人顿时深吸了一口冷气,崔蝶也是神情凝重。   白额鲛鲨乃是上古异种,凶猛残暴,若说牛鲨、大白鲨、虎鲨是海中霸主,而白额鲛鲨就是深海帝王。   话说三十年前江南沿海被鲨鱼肆虐,当时众人皆不解,因为鲨鱼几乎不出现在浅海海域,那时不单单只是一两条的鲨鱼,而是成千上万条鲨鱼,其中还有不少牛鲨、大白鲨、虎鲨,朝廷为了保证海运通畅,调动上百艘战船才将这群鲨鱼剿杀。   清除沿海鲨患后,朝廷以为航路安全,于是便再次海运通商,谁知许多商船都纷纷遇害,后来才知道深海中出现了一条白额鲛鲨,这头凶兽横行千里海域,将其他鲨鱼都赶出它的领地,这才造成江南沿海的鲨患。   得知此事后,朝廷再次派出战舰诛杀恶鲨,这一仗打下来,白额鲛鲨虽然被杀死,但是回航的船舰不到三分之一。   这段历史,只要是跑海的人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白额鲛鲨的可怕不但在于它的凶猛,而是它不同于其他鲨鱼只针对血腥味,白额鲛鲨只要是在水中移动的物体都是他们攻击的目标,它们此刻仿佛闻到活人的气息,显得更加疯狂,在水中穿梭的速度更为迅速,势要一拥而上将破浪号咬碎。   崔蝶神色凝重,破浪号虽然有铁甲包裹,可是当年诛杀白额鲛鲨的水师,那艘战船没有铁甲包裹的,最终还是落得个惨胜的下场,崔蝶可不认为破浪号那层铁皮能挡得住这群凶兽的利牙。   崔蝶喝道:「弓弩手,朝着冲在最前面那头的放箭!」   十多名名弓弩手拉动船上的巨型弩箭,只听嗖的一声,五枚巨箭射出。   这巨型弩箭称之为震天努,其射程可达五里,可穿城墙,就是装填箭矢的速度太慢。   远处的那头白额鲛鲨赫然中箭,鲜血顿时染红一大片海水。   周围的鲛鲨闻到血腥味,变得极度疯狂,竟然朝着同伴的尸体争相撕咬起来,在撕咬过程中,又有鲨鱼受伤流血,再次引来其他鲨鱼的追杀,也就如此,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不远的海域竟成了鲨鱼自相残杀的修罗场,海水翻涌,鲜血飘零。   有经验得水手都知道,鲨鱼成群结队出动反而更好对付,因为只要击伤其中一条便会让鲨鱼自相残杀,往往最终结果是这些鲨鱼全部死在自己同伴利牙之下;而对付一条鲨鱼,受伤只会令其更加疯狂。   当年朝廷可以轻易围剿上千条鲨鱼,却面对单条白额鲛鲨损失惨重,除了鲛鲨远比其他鲨鱼凶猛之外,还多了这个原因。   嗜血本性以及冷酷残忍都是鲨鱼的特征,人类便利用这个特性来对付鲨群。   对付鲨群的招式简单而又有效,唯一的忧虑便是船只靠的太近,被卷进鲨鱼的厮杀中,导致船毁人亡。   而破浪号拥有震天弩,这种射程极远的武器,所以面对这凶暴的鲛鲨,方能全身而退。   鲛鲨虽然凶残狂暴,但始终是鲨鱼,其特性始终不变。   不出半响这群凶兽已是死伤过半,而破浪号此刻驶出七八个海里外,坐山观虎斗,不,应该是坐船观鲨斗。   突然,白额鲛鲨突然停止了厮杀,开始躁动不安地游动,远处海水再次翻涌,乌黑的海水夹杂着鲜血,翻起阵阵浪花,众鲨鱼游动了好一阵子,突然想四面八方游去,偌大的一个鲨群,霎时间就一哄而散。   有好几条鲨鱼朝破浪号这边冲来,崔蝶命令众人用震天弩射死两条,其余的鲨鱼也没理会身边的血腥味,只是一味地狂飙,就当众人以为要有一场恶战之时,这些白额鲛鲨擦着破浪号游过,没有丝毫动静,唯一的动静便是有一条鲨鱼由于游得太快撞上船身,导致破浪号发出一阵轻微的晃动。   崔蝶奇道:「这些鲨鱼怎会如此?看它们的动作与其说是游走,倒不如说是在逃窜。」   崔成从操舵室探出头来道:「小姐,您是说的没错,这些鲨鱼似乎在逃避某些危险。」   崔成在破浪号众人中可谓是航海经验最为丰富之人,他说的话基本不会有错。   崔蝶点头道:「没错,虽然白额鲛鲨的威胁已经过去,但是我们可能要面对比白额鲛鲨更为可怕的危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众人精神绷得紧紧的,纷纷握住手中武器,注视着周围的海面,但是过了好一阵子,都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不知不觉已是傍晚时分,金阳缓缓降下海面,天空为开始暗淡下来,粼粼金光在海面涌动,远近都仿佛着了火般,绚烂异常。   崔蝶正要令众人散去,忽觉眼前一花,在视野的边缘,似乎有乌黑的物事跃过水面。   金光闪烁中,异常醒目。   又有水手咦了声,这次更加清晰了,有一道乌黑的光在空中跃过。   就如海鱼换气般,灵动地一弹,又迅疾隐没。   隔着数十海里,尚能清晰地呈现,可见跃动物事体积之庞大。   海面静谧如镜,在那方向,一波浪潮迅速涌来。   浪头并不高,形状却诡异非常。   波峰之后,并不是规整的斜面,一簇簇浪花急速攒动,仿佛有种桅状生物在水下劈波斩浪,激起这脉脉凝碧。   不过片刻工夫,这波浪头已涌到七海里之内。   水下不再跃起乌光,诡异的生物屏气凝息,仿佛夜袭骑兵般酝酿静默,生怕惊动了敌人。   起初只是橹桨划水的埃乃声,在风中轻响;随着距离拉近,渐如铿锵刀戈,隐含杀伐;最后却是隆隆作响,仿佛雷霆碾过云层。   就在这东西游过之处,那些未及远遁的白额鲛鲨纷纷肚子朝天,鲜血四溢,显然已经成为了死鱼。   破浪号上的众人这才明白,感情这群白额鲛鲨成群结队地朝自己冲来,并非是寻找食物,而是为了逃避现在这神秘的生物,破浪号只是碰巧出现在它们逃亡的路上。   究竟是什么生物能令这上古凶兽都集体逃亡?想到这里,破浪号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是比白额鲛鲨更为可怕的生物。   崔成苦笑道:「他奶奶的,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看它杀白额鲛鲨就像玩似的,妈的比斩瓜切菜还轻松。」   那生物已经逼近到五海里,余波荡及破浪号。   最前方的浪花骤然散开,一个巨大的头颅探出水面。   在朝阳下,狰狞的头颅淌着湿淋淋水意,血盆巨口张开,锐利獠牙森然可怖。   「呜——」   它发出苍劲的嚎啸,震耳欲聋。   随即这东西猛地跃出海面,众人终于看清这生物的全貌。   这个东西的身体像蛇一般,只是有着四只爪子,还有着条像鱼类般的鳞尾,它头颅竟然长着两只犄角,脖子之处生有鬃毛,鼻子前端探出两条须发,而且浑身覆盖乌青色的鳞片。   众人都已经惊呆了,许多人都哆嗦得说不出话来,在他们脑海中便只有这么一个字:「龙」!「龙王爷显灵了!」   许多水手对着那条龙跪倒叩头,「多谢龙王爷替我们赶走鲨鱼。」   跑船的人都十分崇拜龙王爷,将其视为保家真神。   龙辉笑道:「怪不得这些鲨鱼跑得比兔子还快,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这些白额鲛鲨再怎么凶猛,遇上龙还不是一条小鱼。」   白额鲛鲨再凶残暴戾,始终都是凡兽,而龙乃天地之神兽,任你什么海中帝王,碰上沧海之神一样得俯首称臣。   崔蝶皱眉低声道:「我看情况还不容乐观,这条真的是龙吗?」   龙辉微微一愣,也点头道:「说得对,这龙并非如同上古神话般腾云驾雾,它似乎也只是想海中鱼类般在水里游走,似乎比白额鲛鲨还要凶残。」   崔蝶猛然喝道:「所有人不要放松警惕,做好战斗准备!」   几乎就在崔蝶说话的同时,左舷已传来一声哀号。   那条龙已经攀上甲板。   它一口就将靠得最近的弩手咬去半截身子,长舌一卷,又将下半截卷到嘴里大嚼。   鲜血四溢滴落,洇湿了一大块甲板。   众人顿时惊呆了,不少水手以为龙王爷发怒了,纷纷对着它跪拜。   哪知道「龙王爷」   可不理会这些「信徒」,探出利爪,耍耍几下,几名水手顿时开膛破肚。   鲜血染红了甲板。   龙辉大叫道:「那东西不是龙,而是蛟!真正的龙是生有五爪,而蛟则仅有三爪!」   果然那条凶首的鳞爪只有三个。   龙乃上古神兽,不食人家烟火,而蛟则是残忍凶暴的妖兽,传说蛟喜食人肉,吸人血。   果然这头攀上甲板的蛟,伸出舌头舔吸流淌在甲板的热血,还不时地从发出嗷嗷的叫声,叫人,毛骨悚然。   「弓弩手,给我射死这头妖兽!」   崔蝶大喝一声。   崔韩两家的子弟虽是身经百战,但是面对这头妖兽竟然生出一丝怯意,挽箭搭弓的速度比平时慢了半拍,也就在那么一瞬间,只见蛟身子一探,半截已蹲踞在甲板上,鳞尾猛然一摆,几名水手竟被拦腰打断,他们虽然分成两半,但还没死去,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号,听得众人脊背发凉。   蛟龙并未吃掉这几名水手,而是一边舔吸甲板上的血液,一边欣赏他们的垂死挣扎。   「可恶!」   崔蝶一声怒喝,猛提内元,冰火二气袭向蛟龙。   那条蛟龙虽然庞大,但动作却十分灵活。   头颅一扭,冰火气劲立即打空。   只见崔蝶迅速扑向蛟龙,撮值成刀,凝聚寒冰真气,化作「玄冰刀」。   蛟龙见到有人类敢只身挑战自己,也颇感意外,它裂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仿佛在嘲笑崔蝶的不自量力。   崔蝶娇喝一声,玄冰刀以横扫千军之势劈向蛟龙脖子。   蛟龙居然不闪不避,悍然接招。   只听金铁交铭之声响起,崔蝶被震退十多步,凝聚在手掌中的冰刃已是化作冰渣。   而蛟龙没有丝毫损伤,唯有脖子的鳞甲出多了一道白痕,只见它不断扭动脖子,仿佛在嘲笑崔蝶的徒劳无功。   「好坚硬的鳞片!」   崔蝶暗叹一声,此刻她被蛟龙的鳞片震得整条手臂血气翻涌,酸麻难忍,方才那一刀即便是铁柱也能劈断,谁知砍在这畜生身上,似乎连瘙痒都不够。   崔蝶转换功力,寒冰退,烈火生。   只见她玉掌飞舞,带出阵阵红云,划出灼热气浪,正是——火云掌。   蛟龙置身于热气之中,顿感不适,不时发出凶恶的咆哮。   嘭地一声,崔蝶悍然拍中蛟龙头颅,蛟龙发出一声怪叫,中掌之处顿时一片通红,还冒着丝丝白气,显然这畜生畏火。   崔蝶趁胜追击,连环出掌,四周气温顿时提升,就连围在一批助阵的水手武士,都感觉到口干舌燥。   那条蛟龙,猛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鳞尾朝着崔蝶甩去,只听轰隆一声,火云掌造成的灼热气浪立即被扫开,崔蝶被打得口吐鲜血,摔在甲板之上。   看到头领受伤,众人顿时驱散心中恐惧,纷纷拔出兵刃扑向蛟龙。   「不可!」   崔蝶还来不及警告,只见蛟尾一甩,那些扑上前的武士水手被打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   只是一个简单的甩尾,便摧毁了破浪号上三分之一的战斗力。   崔蝶心中悲痛万分,强行吐下已经涌到喉咙的鲜血,鼓足真元便要上前与之搏杀。   「崔小姐,切勿冲动。」   龙辉低声道,「这头蛟龙鳞甲坚硬,刀刃也难伤其分毫,倒不如这般……」   龙辉将心中所想告诉崔蝶。   恶蛟横行,甲板上已经血流成河,许多水手都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无论是刀剑,还是弓弩,面对蛟龙那坚硬如铁的鳞甲,终是徒劳。   「畜生,受死!」   龙辉几步虚踏,使出幽冥遁术,身化虚影,避实就虚,追魂爪犹如夺命厉鬼,尽数击在蛟龙身上,龙辉只觉自己的双手得仿佛抓在一块铁板之上。   蛟龙怒吼一声,探出利爪势要将这讨厌的人类击毙,幽冥遁术再建奇功,蛟龙只抓到龙辉的残影。   一爪落空,恶蛟更是狂躁,鳞尾甩动,只听啪啦一声,上舱被打得稀巴烂,露出操舵室。   就在蛟龙收回鳞尾之时,便听崔蝶一声娇喝,火云掌轰然拍在鳞尾之上,灼热的气浪将鳞甲烧得通红,蛟龙吃痛之下,再现兽性之疯狂,鳞尾化做一道雷霆横扫四方。   崔蝶伸出十根玉指牢牢地扣住鳞尾,任由蛟龙如何甩尾,她始终不松手,并同时地输出寒冰烈火两种真气,冰火交融,冷热交替,蛟龙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翱叫。   原来龙辉想起以前家中的鲨鱼皮革,在冬天的时候烤火的时候便会出现裂痕,所以龙辉便利用冷热交替的原理,对付蛟龙那刀枪不入的鳞甲。   果真在崔蝶冰火二气的催动下,蛟龙的鳞甲开始软化,崔蝶此刻也是苦苦支撑,以她的修为并不能同时运用冰火二气,因为冰火相冲会给经脉带来极大伤害,轻则内息混乱,重则体内阴阳失衡。   很有可能重演那上次与赵元涛、不老神仙的一战。   崔蝶忍住经脉欲裂的痛苦,将冰火二气催至巅峰,鳞甲终于彻底软化。   「孽畜受死!」   崔蝶怒喝一声,双手一撕,片片蛟鳞带着血肉飞溅四周。   崔蝶连消带打,莲步急踏,对准蛟龙双眼抓去。   蛟龙前爪紧攀住船舷,脖颈却是闪电般向后一缩,如蛇般蜷曲成几圈,待崔蝶落近时,闪电般探出头颅,向对手狠狠咬去。   崔蝶攻得太急,收势不及,眼看便要惨遭蛟吻之际身边突然窜出一道身影将其拉走。   原来是龙辉挺身而出,以幽冥遁术将她拉出蛟牙。   蛟龙见嘴边的猎物溜走,顿时怒不可遏,不顾受伤的鳞尾,狠狠地朝龙辉扫去。   龙辉只觉得身后一股劲风袭来,未及反应背门便惨遭重击,只觉觉的浑身筋骨几欲断裂,口呕朱红,整个人被蛟尾打下船舰,落入水中。   众人不禁又气又急,但是面对这条恶蛟却是有心无力。   就在这时,狂暴的恶蛟顿时停住了,愣愣地看着龙辉方才吐在甲板上鲜血。   蛟龙缓缓地爬到那趟鲜血之前,探首到血迹之前,连嗅数下。   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蛟龙猛地身体朝后一缩,眼中也露出恐惧畏怯之色,它猛然转身,嗖的一声跳下海中。   「糟了,龙公子还在水中呢!」   一名存活的水手叫道,死里逃生的众人立即围到栏杆前,一探究竟。   只见落水后的龙辉虽是清醒,但脸色极端苍白,显然受伤不轻。   而那条蛟龙正围着自己打转,不住用额头触碰海面,发出长短不一的吟声。   龙辉暗中叫苦:「完了难道它要吃我之前,先唱首歌来庆祝一下?」   崔蝶大惊失色,喝道:「弓弩手,搭上震天弩,射死这头孽畜!」   此刻众人已是伤疲交加,但动作依旧不慢,五枚钢钎对准蛟龙,猛然射出。   只听铛的一声,这犀利无比的兵器竟然也只是把蛟龙打得身子一晃,并未受伤。   「可恶的妖孽,要不是怕误伤龙公子,定叫你尝尝火炮的威力!」   崔蝶跺脚骂道。   「呜——」   蛟龙突然仰天长啸,发出一声高昂兴奋的吼叫。   不消片刻,便见远处海面一个水涡湍急地打旋,那旋涡越转越深,在海面上凿开了一个无底的黑洞。   「这是怎么一回事!」   崔蝶奇道。   崔成神色凝重,言语颤动地道:「那头蛟龙似乎在召唤什么,看远处海水的动静,好像那边有什么生物正向这边游来。」   崔蝶樱唇已然毫无血色,低声沉吟道:「难道它还有同伴?」   破浪号上传来轻微的震荡,海面一阵晃动,似乎蛰伏已久的怪兽苏醒了。   静谧的海面涌起了滔天巨浪,不住翻滚着,好几条身影突然从水中跃起,观那身形,明显是几条蛟龙。   众人此刻已是万念俱灰,一条蛟龙已经几乎叫他们全军覆没,如今又来几条,破浪号今日恐是难逃覆灭之厄运。   崔蝶道:「待会我下去救起龙公子后,便全速开船。」   众人一阵默然,蛟龙就在破浪号船舰之侧,那怕破浪号能飞,也不可能逃出蛟龙的攻击范围,只要被它缠住片刻,待远处的蛟龙扑上,他们依旧难逃一死。   崔蝶也知道她这法子根本行不通,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只见崔蝶猛然向海中跃去,提起轻身,犹如一只大鸟般在海面滑翔。   「龙公子,抓住我的手!」   崔蝶掠过龙辉头顶叫道。   龙辉见救星来临,不假思索,伸手便要抓住崔蝶之玉手,只见那头蛟龙长啸一声,蛟尾万钧之力扫向崔蝶。   崔蝶暗叫一声无奈,反手一掌拍向蛟尾,借力返回甲板。   就在这一刹那家的迟疑,远处的蛟龙已经逼近,只是众人才看清楚,对面的并非只有区区几条,而是一个蛟群,其数量最少也有百条之数。   众人此刻如坠冰窟,绝望的气氛笼罩在破浪号之上。   蛟群破浪分涛而来,百多条蛟将破浪号团团围住。   崔成苦笑道:「看来今日我们都得葬身在此了!」   崔蝶道:「先别慌,你看这些蛟龙好像都是围在龙公子周围打转,并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   众蛟龙围着龙辉围着龙辉打转,不时地发出那长短不一的低吟,似兴奋又似惊喜。   突然虚空中发出一声裂石穿云的长啸,众蛟龙突然井然有序地排成方队,围在龙辉周围。   远处一条巨大无比的蛟龙缓缓朝这边游来,它有五十余丈长,全身披覆金甲,在夕阳的余晖下曜耀生辉。   头顶的尖角犀利无比,漾出圈圈毫光。   跌落到海面时,激起冲天水柱。   只怕它一个摆尾,破浪号就得化作残骸。   「他娘的,这条蛟龙比破浪号还要庞大,恐怕是众蛟的首领吧。」   崔成喃喃自语道,「难道方才那条蛟龙是先头部队,找到食物后便招呼同类和首领过来享用?」   崔蝶道:「我们这点人给他们塞牙缝都不够,它们似乎是在针对龙公子,但对龙公子又似乎没有恶意,还是先看清楚再说。」   金色蛟龙游来,围在龙辉周围的蛟群纷纷让开,露出一个缺口给首领进入,它们动作有序,仿佛是一只久经训练的军队。   金色蛟龙伸出硕大的蛟首,凑到龙辉跟前,仔细地端详着龙辉,还不时地嗅着龙辉口角上残留的血迹。   「他妈的,你们这帮混蛋,要杀就杀,何必搞这么多名堂。」   龙辉破口大骂,还指着方才那条将他打入海中的蛟龙道,「你这畜生,要吃我就算了,还叫来你的同伴,你究竟想干嘛!」   就在龙辉大骂之时,金色蛟龙一个卷尾将那条杀得破浪号众人闻风丧胆的蛟龙拦腰扫断,殷红的血幕遮盖了海水的蔚蓝。   众人顿时呆住了,这头金色蛟龙为何要残杀自己的同类,也就在他们一愣之间,金色蛟龙仰天长啸,众蛟也随之应和,顿时群蛟啸天,威势何其壮观,平静的大海刹那间怒浪翻涌。   长啸过后,金色蛟龙突然向龙辉底下头颅磕首,表达着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崇慕,其余的蛟龙也跟随首领那般向龙辉朝拜。   蛟龙排成整齐的阵列,不住用额头触碰海面。   长短不一的吟声汇聚一起,像一首神秘而浩大的欢歌,巨大眼眸中传递的神情益发虔诚,仿佛在迎接王者归来。 第四回  汪洋销魂   龙辉顿时呆住了,此情此景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这些蛟龙在向自己朝拜,而刚才金色蛟龙处死那条打伤龙辉的恶蛟,则是向他赔罪。   龙辉也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奇怪的事情,吞了吞唾液道:「蛟龙大哥,你们要是不吃我,那就让我回去行不行?」   金色蛟龙猛地将头沉入水底,哗啦一声再次昂首挺胸,龙辉已经坐在蛟首之上。   只见金色蛟龙缓缓地将龙辉放在破浪号的甲板上,众人早就已经被打击得麻木了,都愣愣地看着龙辉。   崔蝶吐了一口浊气道:「龙公子,这些蛟龙好像都在向你表示臣服啊。」   龙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总之破浪号暂时脱离险境了。」   崔蝶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黄金蛟龙一声蛟吼,上百条蛟龙立即转变队列,化作一个半弧形的队列,将破浪号围在中央,其动作之整齐犹如一支久经沙场的军队。   黄金蛟龙游到破浪号船头之前,对着龙辉低吟几声,便朝前游去,游了半里又返回来,继续重复方才的动作,来回反复数次。   崔蝶微微一愣,凑到龙辉耳边低声道:「龙公子,这条蛟龙似乎在想我们示意。」   龙辉只觉得耳朵有股热气钻入,弄得耳孔痒痒的,而且还略带芬芳,刚才被蛟尾扫中的地方竟不再疼痛,只觉得心神荡漾。   「它,它好像在示意我们跟它走。」   龙辉压住心中涟漪故作镇静地道,「崔小姐,要不我们跟上去瞧个究竟?」   崔蝶对着这神秘的荒海也是极为好奇,于是为死去的人员举行简单的海葬后便扬帆转舵,跟着蛟龙行驶。   经此一役,破浪号上的五架震天弩尽数被毁,死伤人员高达三十多人,破浪号原本也就一百二十多个人员,只是眨眼间便损失四分之一的人手,若非龙辉的缘故,这艘庞大的战舰只怕是永沉大海,想起蛟龙那可怕的凶威,不少人还是心有余悸。   看到破浪号周围那密密麻麻的蛟龙,不少人都是面色发白,虽然知道它们暂时不会攻击自己,但是天知道这些凶兽那天会改变主意,要真是那样,整艘破浪号都得葬身蛟腹。   破浪号在荒海中一辆行驶了十多日,这群蛟龙并没有对他们实施攻击,而且每天都会定时捕来海鱼送予众人。   三天前破浪号遇上一场暴风,而就是场风暴让众人再次见识到蛟龙恐怖的力量。   话说三天前的那场风暴比出海时遇到的还要狂暴,而且还带来十分庞大的暗流,几乎把破浪号给掀翻,谁知只是一条蛟龙用蛟尾缠在破浪号的底座,便破浪号给稳住,而且船上众人几乎感受不到风暴带来的颠簸。   崔蝶当时就感慨万分,若是那天的那条蛟龙一开始使出全力,破浪号早就船毁人亡了。   那场风暴也让众人再次见到龙辉的诡异之处。   话说当日龙辉见到暴风雨来临,便想再试一次当日那吐息之法,于是便走到甲板上学着风雷之声吐纳呼吸,谁知他一吐息不但发出惊雷般得声音,群蛟竟也受到影响,百多条蛟龙竟不住地翻滚,跃出水面,到最后竟应和龙辉的吐息,纷纷发出震天长啸。   这下可好,蛟群的长啸又引来跟多蛟龙,蛟龙不断地聚集在破浪号周围,到最后竟不下于五百条蛟龙,这群蛟龙同时仰天长啸,其海上之蛟吼竟盖过九霄之雷鸣。   龙辉呆在房里,着实好不郁闷,这些天来众人见到自己都是低声下气,好像欠自己钱似的,弄得他好不别扭。   而崔蝶由于当日激战恶蛟,元气大伤,这些天来都在房里固本培元,使得龙辉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偶尔跑到甲板上看蛟龙游泳,可是一出去,它们就会对着自己翱叫低吟,显得十分兴奋。   每天蛟龙都会定时捕来海鱼,荒海之中有很多从未见过的海味,而且味道十分鲜美,破浪号的众人吃得是红光满面,满肚肥肠。   「咚咚!」   敲门声响起,龙辉有气无力地道:「进来。」   只见柳儿将头探进屋内怯生生地望着龙辉,低声道:「龙公子,大总管着我问你,你要不要洗个澡。」   大总管就是崔成,在破浪号中他的地位仅次于崔蝶。   龙辉自从出海后由于就没有洗过澡了,破浪号虽然储备了不少淡水,但也不可能每人都洗澡,而且船上除了崔蝶和她身边的两名丫鬟外其他的都是大男人,洗不洗都无所谓,而且洗澡似乎只是崔蝶一人的享受。   龙辉好笑道:「柳儿你今天怎么说话都这般小声了?往日你可是牙尖嘴利。」   柳儿小脑袋一缩,颤声道:「昔日是柳儿无礼,还请龙公子赎罪。」   龙辉摇头笑道:「你今天是怎么啦,好像很怕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柳儿摇头道:「没,没有什么事,是柳儿当日不分尊卑,柳儿现在知错了。」   龙辉脸色一沉,佯怒道:「你给我说实话,不然把你丢到海里喂蛟龙!」   柳儿顿时吓得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颤声道:「龙公子请恕罪,柳儿再也不敢了!不要把柳儿喂蛟龙。」   龙辉将她扶起,柔声道:「好了,别跪来跪去的,只要你告诉为什么最近众人都这般怕我,我绝不会伤害你的。」   龙辉软硬兼施,柳儿含泪点头道:「他们都说都在传言龙公子是龙王爷转世,不然的话那些穷凶极恶的蛟龙一见到您怎么会变成了一群泥鳅,而且凡人哪能发出那种犹如雷鸣般的吐息之音。」   龙辉顿时哭笑不得:「什么龙王爷,连我都搞不清楚这时怎么一回事呢。」   「龙王爷,不,不,龙公子……」   柳儿怯生生地问道,「您需要沐浴更衣吗?」   崔成认为龙辉是龙王爷转世,哪敢亏待他,所以便为他准备香汤沐浴。   龙辉笑道:「那就劳烦柳儿姑娘了。」   柳儿闻言立即出去准备,不出一刻,三五个仆人抬着一个大木桶进来,而且很快便往水桶内添满热水,撒下花瓣香料。   「龙公子,热水准备好了,待柳儿伺候你更衣吧。」   柳儿已动手去扯龙辉的腰带。   龙辉正要拦阻,随即想起:「果然是百年世家,洗个澡都有人伺候。既然如此就放宽心来享受吧。」   龙辉只觉得柳儿的一双小手柔滑温香,摸在自己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不一会龙辉被她脱得光秃秃,只有一条贴身短裤。   龙辉仔细打量柳儿,这丫鬟虽然年纪不大却长得美艳动人,一对眼睛又圆又大,黑白分明,当真是明眸皓齿,看来这个美婢定是崔蝶精心挑选的了。   龙辉暗道:「想不到现在我竟成了香馍馍,连崔蝶也让自己身边的丫鬟来伺候我。」   想着之间,短裤已经被她脱去,一根头大如鼓槌的肉棒,正摇儿晃儿的落在柳儿眼前,只见柳儿一张小脸顿时涨得通红,眼中春水汪汪,喃喃道:「它,它……怎么生得如此巨大……」   龙辉忖道:「崔蝶嫁去韩家,想必着小丫头早被姓韩那小子吃了。」   那时候女子的贴身丫鬟也就相当于丈夫的小妾,想到崔蝶那个死鬼丈夫韩邵庭竟能坐拥如此崔蝶和柳儿这两大美人,龙辉突然有种气恼的感觉。   望着眼前这美婢,龙辉小腹内立时涌出一股热火,伸手抚向柳儿小脸。   柳儿只是娇躯微颤,但并未反对。   龙辉只觉得她的脸蛋犹如新剥鸡蛋般光滑,随着龙辉的手在她脸蛋上摩挲,柳儿俏脸染上一层红霞,双眼水波粼粼,红唇欲滴,整个人仿佛快要滴出水来。   龙辉见她着实可爱喜人,对准她的小嘴吻去。   柳儿娇躯一震,顿时失去力气,软瘫在龙辉怀中,张开檀口任其索取,只是一双小手却不安分地握住胯下龙枪。   龙辉被她温软的小手一握,浑身血液几乎集中在下边,龙枪瞬间便做好冲杀准备。   柳儿提着玉龙把玩片刻,便放开了手,自动脱起衣服来,直看见柳儿把衣服脱得一丝不挂,白生生的站在他跟前。   两人此刻赤身相对,坦诚相见。   柳儿面泛红晕,低着臻首,不敢直视龙辉那灼热的目光,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根杀气腾腾的龙枪。   龙辉上下打量柳儿,只见这小丫头,双峰挺拔,楚腰丰臀,身子果然不赖,突然脑海又浮现崔蝶那丰满的躯体,只是不知这主仆二人光着身子站在自己面前那是何等光景,想到这里又再次暗骂韩邵庭这短命鬼,竟有如此艳福。   龙辉伸手搂住柳儿纤腰,肌肤如丝绸般柔滑,胸口被那对肉包子抵住,只觉得肉感十足,说道:「柳儿的身子真好看,快让我好好亲亲。」   柳儿抬起满是红霞的俏脸,微张檀口,向龙辉献吻。   龙辉呵呵一笑道:「柳儿的小嘴我已经尝过了,我现在想吃一下你那对大白馒头。」   柳儿嘤咛一声,不依道:「坏公子,就知道嘲笑人家,柳儿现在都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龙辉呵呵一笑,埋首于其峰峦之处,只觉得乳香扑鼻,乳肉入口,便觉得甘甜异常。   龙辉觉得不过瘾,伸出双手托起乳球往嘴里送,这小丫头的双峰比起崔蝶的还差得甚远,就连秦素雅的玉乳也比她挺拔,但她的双乳也算一副妙品,十分柔软,弹性适中,乳峰的两粒樱桃却是那淡淡的粉红色,即便情欲大动也依旧是如此颜色,不想秦素雅那般动情之时,乳头变成鲜红色。   龙辉左右交替地含住两颗樱桃,舌头不住地在上边滑动,惹得小美人浑身滚烫,娇吟不已。   「龙公子,别再逗柳儿了,柳儿快疯了!」   柳儿喘息道。   龙辉吐出樱桃,在她胯下轻轻一抹,惹来一手湿滑,于是便笑道:「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湿了。」   柳儿被闹了个大红脸,她的身子骨十分敏感,哪怕是被女子触摸到敏感部位,下身便会一片湿滑。   「公子莫要嘲笑奴婢,柳儿天生就是这样。」   柳儿蹲下身躯,握住龙辉龙根道,「让奴婢先为公子吹一下吧。」   说罢丁香微吐,抵住龟首来回洗舔,接着樱唇一张,整个头儿已含入口中。   龙辉立时僵住,美得仰首吐气,这小丫头手嘴并用,简直让人爽到心里去。   龙辉不禁暗道:「这丫头的口技比起昊天教那两个妖女也不逊多让,若是我还是当日那个愣头青恐怕这么一下子就得缴枪了!早知道但是也叫素雅为我舔舔,不过这小丫头技术如此出众,恐怕是被韩邵庭那小子调教出来的,妈的,只是不知道崔蝶有没有替也他舔过鸡巴。」   龙辉每次想到崔蝶心中总是生出一股邪火,变道:「好了,柳儿,让我进去吧。」   柳儿吐出龙枪,微微点头道:「恩,人家也很想要了,公子请临幸柳儿吧。」   说罢便站起身子,双手扶住木桶边缘,撅起圆润翘臀,将红嫩的蜜穴展露在龙辉面前。   两片花唇处竟布满晶莹汁液,想必这小丫头动情已久。   龙辉只觉得这蜜穴粉嫩红润,圆鼓鼓地犹如一个肉包子,上边只有几根稀疏的毛发,还能隐隐闻到淫靡的骚香。   龙辉忍不住低下头来,朝柳儿的蜜穴咬去。   「恩……龙公子……你,你做什么,那里脏啊。」   即时昔日与韩邵庭交欢,也不曾受过如此阵仗,而且已韩邵庭那古板高傲的性子也绝不会为用嘴接触女子阴部。   如今龙辉时而用牙齿轻咬玉蚌,时而将舌头挤进密缝之内,时而含住蚌珠,简直快把柳儿急疯了。   柳儿浑身犹遭电击,香肌不断抽搐,突然感到阵阵尿意,再也忍不住了——「啊!柳儿不行了!」   阵阵骚香的阴精夺门而出,龙辉猝不及防竟被喷了满脸。   「龙公子,你坏死了……」   柳儿不住喘息道,「哦,不要啊,让柳儿歇息一下,会死人的……」   柳儿高潮余韵未过,龙辉便挺枪叩关而入,经过一次高潮的柳儿,此时身子异常敏感,那经得住龙辉这般冲杀,普一接触便败下阵来,被龙辉杀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声讨饶。   「龙公子,饶命啊,柳儿受不了啦……慢点……哎哟,又碰到花心了,那儿好嫩的,您轻点!」   龙辉只觉得肉棒进入一处湿滑紧凑之地,浑身说不出的舒畅,柳儿毕竟久经阵仗,小穴不如秦素雅那般寸步难行,龙辉虽然销魂不断,过了许久依旧仍无泄意。   龙辉伸出双手握住那垂吊的双峰,下身依旧掠阵杀敌,只见龙辉是越战越猛,柳儿虽是高潮不断,但也渐感疲惫,身子几乎不能支持,只得将上身压在木桶边缘,以此依靠,勉力应和龙辉的冲杀。   被龙辉连续几下杵中花心,柳儿再也支持不住,浑身一阵哆嗦,再次泄身。   龙辉的棒首被灼热阴精一浇,几乎控制不住精阀,只见他猛咬舌,收腹提肛,将精门硬生生地关住。   柳儿却是再难支撑,两脚一软,缓缓跪下,随着她身子的下移,龙辉的肉棒也脱出柳儿的肉穴,但是肉棒在脱离秘洞之后,却在花唇之上划了一下,这敏感的小丫头居然又小泄一会。   好一会儿,柳儿这次回过神来,见龙辉下身依旧坚硬如铁,不由大惊失色道:「龙公子,是奴家没用,没有伺候好公子。」   这「龙王爷」   可是还没尽兴,若是不把他伺候好,恐怕得喂蛟龙了,柳儿想到这里奋力爬起来,要继续伺候龙辉。   龙辉呵呵一笑,将她拦腰抱起,并在她脸上啄一口,道:「傻丫头,身子要紧,你看你出了一身汗,随我一起洗个澡,待会再说。」   说罢就将她抱进木桶之内,柳儿被热水一浸,浑身筋骨顿时舒展开来,忖道:「龙公子对待我这个下人竟如此温柔体贴,比起姑爷好多了。」   昔日韩邵庭只为一己欢愉,哪管这婢女的感受,只是单纯地发泄自己情欲。   过了一阵子,柳儿恢复了一些体力,低声道:「龙公子,让柳儿继续伺候你吧。」   龙辉道:「也好,咱们到床榻去吧。」   于是有一把将柳儿抱出木桶,柳儿被他强壮的双臂抱在怀里,芳心不由生出一阵暖意。   龙辉将柳儿抱至床上,柳儿在他怀里早已是面热心跳,情动不已,以为龙辉准备继续临幸自己,不料龙辉并没有性急,而是埋头在她的乳房上,大口大口地吃将起来。   柳儿儿顿感畅美,早已怒突的蓓蕾变得更形坚硬,阵阵快感不住自乳房扩散,便在龙辉轻轻咬嚼时,柳儿再难忍受那股美感,啊一声把身子拱起,娇喘起来:「好公子,好……好舒服,求……求你再用点力……」   龙辉见她浪态可掬,于是将两个手指到她胯间,按着那颗小蒂儿着力揉搓。   一个高昂娇媚的呻吟,从柳儿口里迸发而出,她身子同时硬绷起来,小腹一抖一抖的颤个不停。   龙辉见她着实有趣,手上加多几分力度,直弄得筠儿花露长流,不住从小穴缝涌出。   龙辉吐出乳头,笑道:「柳儿你的身子可真是有趣得很。」   柳儿羞得满脸通红,嗔道:「坏公子,就知道欺负人家,还得柳儿差点又小死一回。」   龙辉拍了拍她的脸蛋,道:「我怎么会忍心欺负你呢,先给我含一阵子,待会再真刀真枪来一场。」   柳儿乖巧地轻启檀口,将那粗壮的棒身缓缓含入,直至全根而没,爽得龙辉通身舒爽,双手紧紧按住柳儿的螓首把个龙头紧紧抵住柔然的咽喉磨动。   普通女子很容易因为深喉而干呕起来,谁知柳儿对此并无太大反应,竟倘然受之。   柳儿熟练地舔弄着龙辉的硕大龙枪,还不时钻到龙辉的胯下,伸出香舌舔吸卵袋,爽得龙辉喘着粗气,连呼过瘾。   室内顿时春意盎然,只见柳儿却背身把个玉臀高高翘起趴跪在龙辉身下,玩的是兴致勃勃,胯间春水泛滥,一对美乳悬垂在胸前,随着螓首的上下起落摇曳生姿,而樱口正紧箍着开始愈加粗大昂挺的宝贝上下套弄,次次起落都是露首没根,腰胯款扭,似是穴中难熬的紧。   龙辉被她吹得龙根坚硬如铁,便拍拍她的香肩示意停止。   柳儿吐出肉棒,贝齿紧咬樱唇,媚眼如丝地看着龙辉。   龙辉那会不知她心意,道:「柳儿且躺下,待我好好驰骋一番。」   柳儿闻言如奉圣旨,平躺而下,分开玉腿,露出红艳艳、湿漉漉的宝蛤。   龙辉对准蜜穴,一枪到底,柔滑的普道不住蠕动,爽得龙辉不住吐气,柳儿也被下身的充实送上巅峰。   龙辉抱着这个细皮白肉的娇躯,熊熊欲火不住在体内翻腾,下身坚挺的欲望显得更滚烫,正自牢牢的抵着她挺动,害得柳儿的心花怒放,玉腿紧紧箍住龙辉腰肢,玉臀向上挺起,尽量应和龙辉的抽插。   龙辉每次深入中宫便会惹得柳儿娇躯一阵肉紧,而当肉棒退出之时便会带出一股浓稠的浪液,不消片刻,两人交合处下的床单便湿了大块。   「你……你太粗了,又这么烫人……」   柳儿娇啼道,「柳儿快受不了啦!轻点……」   龙辉笑问道:「那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柳儿一面「恩恩」   地娇喘,一边点头道:「喜欢,柳儿喜欢龙公子的肉棒……啊……不要碰那里,不行了……要尿了……」   果然才一说完,一股温热从深处迸射而出,竟丢了一回。   龙辉并没有放过她,继续穷追猛打,只见柳儿浑身抽搐个不停,又再攀上悦愉的高峰,于是便笑问道:「说与我知,是不是很爽?」   柳儿失神地点着头,有气无力道:「爽……好爽……你弄得人家好舒服,实在好棒了,不用怜惜我,人家还想要……」   龙辉见状坐直身躯,握住柳儿那细小的腰肢,又再急急抽送,只见粗壮硕大的巨龙不住地出入,「挤得蜜穴水花四溅。而柳儿一对美乳,却被撞得滚上滚落,摇曳摆动,更添三分淫靡。柳儿双目紧闭,玉魇娇红,不时地从樱唇冒出几声无力的喘息,看着这娇羞无力的小美人,龙辉心中大起征服快感,下身动得更狠更猛,如此疾攻数百下,再也忍受不住,腰眼突然一阵酸麻,双手牢牢抓住她纤腰,噗嗤嗤的泄了个痛快,接连几发,直泄得涓滴不剩,方软倒在她身上。柳儿被滚烫阳精一浇,四肢百骸顿时一阵舒坦,仿佛浸在热水般,有种暖洋洋的舒服。二人紧紧的搂抱在一处,彼此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待得平缓过来,龙辉轻抚着她那红艳艳的俏脸,说道:「今次真是舒服,你呢?还好吗?」   柳儿微笑点头:「美得快要升上天,多谢你!」   二人缠绵一会,不觉双双进入梦乡,待得柳儿醒过来,已是掌灯时分,忙匆匆穿衣离榻,为龙辉准备晚饭去了。   次日早晨,龙辉早早起床,梳洗完毕后便离开房间,刚走出房门,忽见崔蝶迎面走来,只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龙辉心想昨天的事肯定瞒不过她,于是也不故作忸怩,朝她问好道:「崔小姐,早上好!」   崔蝶美目流转,在他身上打量了一阵,含笑道:「龙公子,不多睡一会吗,起这么早。」   她话中有话,龙辉顿时老脸一热,笑道:「不了,起来好好活动一下,舒展一下筋骨,倒是崔小姐你的伤可好些了?」   崔蝶道:「调息了几天,基本没事了,反正也睡不着,便到甲板上练一下武。龙公子可有兴趣再与妾身切磋一二。「昨天睡了人家的贴身丫鬟,正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软,龙辉哪能拒绝,便随着崔蝶一同走到甲板。今天在瞭望台当值的是韩家的一名水手,看到他们少奶奶无恙出来不由放下心中大石,但看到崔蝶竟向龙辉摆了个请进招的架势,差点没吓得从上面掉下来。他知道这少奶奶是个武痴,平日里经常跟他们少爷切磋,其武功之高,就连少爷也不是她的对手,连续败了几次后,韩邵庭再也不跟妻子切磋武艺。谁知到后来这姑奶奶兴致一来,逮到谁叫揍谁,就连老太爷、三叔公之类的韩家元老都被她逐个撂倒,后来韩家众人只要是见到这少奶奶换上劲装物袍,都赶紧绕道而行,就连韩家家主也不禁感叹:「想不到我们堂堂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竟无一人是我这儿媳妇的对手。这丫头即便放到江湖中,除了那几个老怪物外,恐怕再无人是她对手。」   「少奶奶,你要找人打架也得分对象啊。」   那名水手差点没哭出来,「你跟前这主可是龙王爷啊,你要是惹恼了他,咱们都得做蛟龙的点心了。」   看着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蛟龙,这水手竟希望崔蝶被龙辉修理一顿,也只有这样,才不会惹怒海里的这群凶兽。   「龙公子,当日见你创出能与天地风雷呼应的内功,妾身着实佩服,今日再次厚颜向你讨教一番。」   崔蝶玉掌向前一扬,摆了个请的架势。   龙辉也不是第一次跟她切磋了,便不再客气,一个箭步向前,使了一招大梵圣印,简单明了地直取崔蝶。   崔蝶不慌不忙,窥准来势,玉臂舒展,轻轻搭在龙辉胳膊上,使了个擒拿手,碰的一下便将龙辉甩了出去。   龙辉背门猛地撞在栏杆之上,差点就摔下海去。   这一下动静不小,竟惊动海中群蛟,它们纷纷探起头来,狠狠盯住崔蝶,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   那名水手被吓得差点没晕过去,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地位,急忙向崔蝶警告道:「少奶奶,小心那些蛟龙。」   谁知崔蝶玉面一寒,喝道:「韩峰,我跟龙公子公平较量,你凑什么热闹,给我滚回船舱,没我的命令任何认不得到甲板上来。」   这名水手嘀咕道:「我好心提点,要是真惹恼这位龙王爷,咱们可真得做蛟龙的点心了。」   心里虽有怨言,但也不敢多说,唯唯诺诺地跑回船舱,甲板上此时只有龙崔二人。   龙辉面上一热,忖道:「人家一个女子都有如此气魄,我岂能借助一群畜生来欺负一个女人。」   于是大喝一声道:「我跟崔小姐只是切磋武艺,你们叫什么叫,通通给我闭嘴!」   此话一出,群蛟顿时偃旗息鼓,不再发难。   崔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道:「龙公子,咱们继续吧。」   龙辉颔首道:「甚好,崔小姐,这次到你先出招了。」   崔蝶嫣然一笑道:「那妾身可不客气了,龙公子小心了!」   话音方落,只见崔蝶化作一道残影扑了过来,速度之快叫人难以看清。   龙辉也不甘示弱,脚步虚踏,使出幽冥遁术,与崔蝶拼速度。   一时间,甲板上煞风四起,残影交错。   幽冥遁术已诡异着称,崔蝶的轻功虽是不俗,但也难讨好,连斗数招未能取得上风,崔蝶索性收起轻功,以不变应万变,无论龙辉怎么在自己身边打转,崔蝶都是严守门户。   只要龙辉出招进攻,崔蝶便对准龙辉出招的路线施以简单一击,这正是以简破繁的道理。   龙辉知道自己根基远不如崔蝶,也不与她硬碰硬,只要她一出手便立即收招,继续寻找机会。   就这样一动一静地僵持了半响,龙辉便感到疲惫,他丹田之内已无真气,幽冥遁术难以持久,而龙辉心知只要自己身法慢下来,便会给崔蝶抓到可乘之机。   「要是我有足够的内力,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龙辉暗叹道,「看来无论招式怎么精妙高超,打好根基才是最重要的。罢了,还是认输吧。」   「要是我还能再模仿风暴的吐息法,说不定可以获得足够的内力。「龙辉脑海灵光一现,便开始吐纳呼吸,只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那怕用嗓子模仿打雷刮风,丹田内也不见丝毫真气。崔蝶见他这般手忙脚乱,不禁扑哧一笑,这一笑犹如百花吐馨,着实美不胜收。龙辉心头一荡,忖道:「如此美人竟是他人之妻,真是可气。」   想起那个早就作古的韩邵庭,龙辉也不免吃起死人的醋。   就在龙辉落于下风之际,群蛟仿佛似给龙辉打气般发出震天长啸,声音高亢直冲云霄,天空中竟也因此乌云密布,闷雷轰鸣。   龙辉脑海灵光一现:「既然不能模仿风雷之声,那就模仿蛟龙之音。「一念及此,龙辉便气纳丹田,学着蛟龙的吼叫,猛然大喝一声——雄壮无比的声音从龙辉口中发出,其声犹如风雷齐鸣,直冲云霄;其音宛如神龙吟唱,四海臣服。这一声竟把群蛟怒吼给盖住,而且声音十分清亮,气息悠长,不同于蛟龙那种凶暴的嘶喊,隐隐有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天空雷电交加,狂风大作,异象再起。霎时间海面上竟只有龙辉的啸声,数百条蛟龙皆哑然无声,只见那条巨大的黄金蛟龙领着群蛟俯首,朝着破浪号叩拜。然而崔蝶也被这一长啸震得血气翻涌,头痛欲裂,脚步一阵蹒跚,差点跌倒在地。反观龙辉,此刻精神抖擞,体内真气充沛,龙辉脑海中浮现当日的蛟龙甩动鳞尾的情景,立即福至心灵。龙辉双手朝后一缩,随即猛然一劈,划出破空之声,掌势强悍,竟不逊于当日的蛟龙摆尾。崔蝶不敢怠慢,祭起冰火真气硬接这一掌。崔蝶只觉得手臂一阵巨力传来,其力量之大堪比当日恶蛟,冰火二气顿时被一掌拍散,崔蝶也被打得内息凌乱,更被拍得飞起来,扑通一声坠落海中。   「糟糕!」   这些蛟龙虽然对自己显得十分敬畏,可不代表它们会对崔蝶客气,龙辉不及多想,叫道:「不要伤害她!」说罢便一股脑扎进海里。 第五回《荒海秘境》 龙辉潜入海中,只见崔蝶双目紧闭。   脸色发青,口鼻中不断冒出气泡,明显是溺水的征象,龙辉手脚并用,游到崔蝶身前,将她抱住游上海面。   冒出水面后,龙辉招呼道:「快把我送到船上!」   身边的一条蛟龙便用头将龙辉托到船上。   龙辉用膝盖抵住崔蝶小腹,暗运真气,只听崔蝶哗啦一声吐出不少海水,龙辉紧接着将崔蝶放在在甲板上,捏住其挺翘的琼鼻,对准那嫣红欲滴的樱唇口对口输了一口真气过去,崔蝶脸色立即红润起来,只是尚未转醒,龙辉再运起一口真气给她度过,并将手掌分别按在崔蝶心坎、丹田两处,缓缓输注真气。   那日情景再次重演,只是不同的是龙辉这回竟跟美人口唇相贴,救人的同时享受少妇香甜的口涎。   嘤咛一声,崔蝶已然恢复少许意识,但依旧昏迷不醒,但三寸丁香竟然主动伸入龙辉口中,龙辉顿时喜出望外,美人恩情岂能辜负,于是也伸出舌头与之交缠,少妇成熟的吻技远非秦素雅所能及,只是一瞬间的口舌交缠便挑起龙辉滔天欲火。   按在胸口小腹的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龙辉一手揉捏那丰盈无比的豪乳,一手探之桃源私处。   神智迷糊的崔蝶鼻息开始沉重起来,竟主动伸出玉臂箍住龙辉脖子,使龙辉更加深入地亲吻自己。   龙辉再难控制,伸手去撕开崔蝶外衣,露出那束缚住一双豪乳的束胸,原来崔蝶自从嫁入韩家后,胸围竟不断增大,虽然丈夫对她这对宝贝爱不释手,但是与人动武之际着实不太方便,于是每次动武之前皆以束胸其裹住。   龙辉暗吞一口唾沫,本来已是饱满之极的豪乳被那曾薄薄的丝布包裹,竟然显得更有压迫感。   龙辉也顾不得还隔着一层布料,立即埋首于豪乳之内,尽情享受少妇的丰满成熟。   嗅著她身上淡淡地体香,感受着她柔软的丰满,龙辉越来越激动,胯下龙根早已坚硬如铁,灼热如火,龙辉不断地将龙根在崔蝶柔软的娇躯上摩挲,希望藉此减轻几乎爆炸的龙根,谁知这种做法无疑是火上浇油,饮鸩止渴。   龙辉猛地低吼一声,将崔蝶的束胸一把扯开,一对颤巍巍的丰满乳球毫无遮拦地出现在眼前,不知道是这雪白而又光滑的乳肉反射天际的阳光,还是九霄骄阳再为这具美妙的娇躯作为陪衬,总之龙辉此刻竟被晃得有些目眩,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崔蝶的身子,但是此次再会依旧叫人惊艳。   由于上会有个金大夫在一旁,龙辉并没有尽心尽意的欣赏少妇丰满成熟的娇躯,此刻,龙辉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崔蝶那几乎完美的玉体,只见玉乳生得硕大丰润,白里透红,隐隐能看到里面道道血管青痕,顶峰之处长着两颗无比迷人的红樱桃。   「天……太……太美了……太不像话了……」   龙辉的鼻血差点一标而出,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压去,将美人紧紧压在甲板之上上,双手乱寻乱窜,捋得满掌肥滑软腻。   龙辉对着那对肥硕的豪乳,又捏又揉,但是无论他怎么放肆地糟蹋崔蝶这对豪乳,只要一松开手,充满惊人弹性的玉峰便会自动恢复原样。   龙辉心生一念,用手指不住地轻捏两粒嫣红的乳头。   「恩——」   只听崔蝶嘤咛一声娇啼,丰满的身子猛地向上一弓,吓得龙辉的胯下的龙枪差点没有偃旗息鼓。   龙辉见崔蝶只是生理反应,并没又醒过来的迹象,于是更加放肆,食指跟拇指加大力度,将两粒樱桃轻轻提起,崔蝶顿时发出沉重的后鼻音,那两粒已是嫣红无比樱桃竟变成两颗紫红色的大葡萄,与秦素雅少女的粉润不同,崔蝶这紫红色将其少妇成熟风韵展现的淋漓尽致。   龙辉抓起一个香滑的奶子,将其送入嘴中,含住那颗紫红的葡萄,吃完一只又吃另外一只,龙辉交替地亲吻吮吸崔蝶的两个圆鼓鼓的奶子,上面已经布满了他的口水,肥硕的双乳显得更为油光鲜嫩。   「恩——哼——」   崔蝶桃腮已是一片酡红,樱唇微张,发出令人血脉勃发的低吟,这一声声的娇吟,听在龙辉耳朵里犹如催情之魔咒,体内的欲火已是一发不可收拾。   龙辉叫腰解开,杀气腾腾的龙根脱出束缚,昂首挺胸,他瞅见她那两坨丰满的嫩肉,心中便有了试试乳交的念头。   他跨站在崔蝶胸前,两只手移到了她丰满的乳房上,将两团如小山峦的嫩肉挤在一起,露出诱人的乳沟,肉棒便从这乳沟插了进去,兴奋地乳交起来。   当时崔蝶被龙辉击落海中,已然晕了过去,而且吸入不少海水,几乎濒临死亡,就在生死一线间,突然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抱住,那股熟悉的气息仿佛是夫君。   「邵庭,你来接我了吗?」   崔蝶脑海中响起最后一个念头,感觉到意识开始模糊。   随即一股男子气息竟毫不客气地侵犯自己,动作粗野而又温柔,仿佛是死去的夫君在疼爱自己,崔蝶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是凭借本能迎合「夫君」。   随着时间的消逝,崔蝶渐渐恢复意识,模糊滞洪只感一根火热的铁棒不断磨擦着自己胸前的两团嫩肉,烫得她咿咿唔唔不断娇哼,那种火热的感觉烧得她神智不清。   「邵庭!」   崔蝶猛地睁开眼睛,以为可以看到那日思夜想之人,谁知映入眼帘的竟是如此不堪的一幕。   「不,不要!」   崔蝶惨呼一声,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   雪白豐滿的肉體劇烈顫抖著,滿腔的慾火立刻熄滅了。   龙辉也是呆住了,愣愣地骑在崔蝶身上,本是杀气腾腾的巨龙已然变成了一条泥鳅,两只爪子还按在崔蝶的玉乳上。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阵,龙辉猛地打了个激灵,赶紧一个懒驴打滚从崔蝶身上下来。   崔蝶面若滴血,将自己衣衫慌张掩好,遮住那丰隆的双峰。   龙辉手忙脚乱地把那货收入裤裆,尴尬无比,却不知说什么是好。   刚一回头,脸上便挨了一击火辣辣的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整个腮帮子都肿了起来。   等他清醒过来之时,崔蝶已然从甲板上消失。   龙辉回想起方才的一幕,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把我当成是死去的丈夫,想不到竟是我自作多情了。」   虽然跟崔蝶接触不多,但是龙辉知道韩邵庭在她心中的地位,崔蝶是那么的深爱着这已经死去的丈夫,为了他与赵家不死不休,如此贞烈女子尤其是自己能亵渎的。   想到这里,龙辉在自己脸上又摔了一个耳光,骂道:「龙辉,韩夫人对你有大恩,你竟然欺负人家一个寡妇,真是禽兽不如!」   龙辉在甲板上不停地踱步,过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也罢,我这就向她赔罪,到时候要杀要剐,随她便,只要能够挽回一点过错,我也安心了。」   龙辉转身走下船舱,突然看到韩云飞迎面走来,脸色有几分怪异。   这韩云飞乃破浪号两大主事,他在船上的地位与崔成相当,龙辉苦笑一声,忖道:「我欺辱他们少奶奶,恐怕这韩主事是来找我麻烦的吧。」   韩云飞走到龙辉身前低声问道:「龙公子,你刚才是不是赢了我家少夫人一招半式?」   龙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这老小子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龙辉虽有疑问但也不会主动供出,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韩主事,小弟方才一时失手,不小心将韩夫人给打落海中。」   韩运飞脸上顿时显露出既敬佩又担心的神情,吞了吞口水道:「龙公子真乃不凡人也,竟能将少夫人打落海中。韩某方才看到少夫人浑身湿透,便知道她可能受挫,但是龙公子你可要小心了,少夫人争斗之心可不比男人小,当年我家老太爷也是胜了她半式,此后的半年,少夫人每天跟少爷也不说几句话,只是一心一意地钻研武技,随即便击败老太爷。」   韩云飞说这些话,明显是在提醒龙辉小心。   崔蝶乃韩家默认的第一高手,她的败北就意味着整个韩家的败北,按照一般情况,韩家众人会将此视为奇耻大辱,都希望这位少夫人能将提升武功,一雪前耻。   但是龙辉不同,在这些跑海的水手眼中,龙辉俨然是龙王爷的化身,要是惹怒了他,破浪号定会被那数百条蛟龙撕成碎片,所以韩云飞这才「吃里扒外」。   龙辉无奈地苦笑道:「多谢主事提醒,龙某晓得。」   龙辉走到崔蝶房门前,只见房门紧闭,于是敲门道:「崔小姐,罪人龙辉特来负荆请罪,请小姐开门!」   过了好一阵子,门内毫无动静,龙辉又把话再说一遍,崔蝶还是毫无放应。   就在龙辉准备再喊第三次时,只见柳儿将门打开,低声道:「龙公子,我家小姐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龙辉见她眼圈泛红,不由问道:「柳儿,你刚才怎么了?」   柳儿嗓门有些沙哑,低声道:「小姐知道我跟你的事情了,她骂我不知羞耻,还不准我再跟你见面了。」   龙辉道:「原来是我害了柳儿,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跟她说清楚。」   柳儿小脑袋顿时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泪水溢满双眼,低声哀求道:「龙公子我求你了,别再去刺激小姐,这一切都是柳儿命苦。」   「柳儿,传句话也用这么久吗!还不快给我回来!」   屋内传来崔蝶那冷艳冰寒的声音。   柳儿不禁打了个哆嗦,于是朝龙辉不舍地瞥了一眼,便关上门。   龙辉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顿感一片凄凉。   破浪号继续在荒海中行驶,一连过了半个多月,远处竟看到一条黑丝,经验丰富的水手顿时狂喜:「陆地,我们终于看到陆地了!」   这消息很快便传遍整艘船,在海上经历了种种险境,如今终于看到陆地,所有人都喜出望外而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蛟群猛地仰天长啸,蛟吼之声震彻云霄,吓得众人不由一阵哆嗦:「难道这群大爷准备要找我们来做点心了?」   数百条蛟龙竟不断地围着破浪号游弋,不时地跃出水面,崔成脸色沉着,道:「快去请龙公子出来。」   现在也就只有这位龙王爷能镇得住这群凶兽了。   只见龙辉快步走到甲板,还没来得及发话,群蛟便发出一阵兴奋的吭叫,那条黄金巨蛟乘浪而来,一双碧蓝的眼眸望着龙辉,不住低声地沉吟。   龙辉微微一愣,道:「你是说我们到达目的地了?」   巨蛟竟微微地点头,而且还将头伏在水面,仿佛在等待龙辉的命令。   龙辉见状,道:「蛟龙大哥,那就劳烦你们来路吧!」   群蛟立即列队,再次浩浩荡荡地护送破浪号朝着远处的陆地驶去,众水手再次坚信龙辉是龙王爷转世。   只见不远处有一片颇为广阔的海岸线,虽不如中原的规模,但却胜于东琉国,众人皆想不到这荒海之上竟有这么一片广阔的大陆。   破浪号渐渐驶入浅海地带,众蛟龙呼啸一声,竟一哄而散。   虽然这些蛟龙对破浪号没有恶意甚至还处处维护破浪号,但是被这么一群凶兽围着,任谁都不会觉得好受,心情总是七上八下,现在众人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随着破浪号逐渐接近陆地,众人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规模庞大的港口皆是来来往往的船只,其繁华程度丝毫不逊于江南的诸多港口。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号称危机四伏的荒海之内竟有如此热闹的港口。   单是一个港口便已经有如此规模,陆地上的繁华可想而知,众人不由对这片神秘的大陆生出期待之情。   「此地处处透着诡异,大家千万不要放松警惕。」   一把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龙辉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崔蝶。   只见崔蝶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港口,淡然道:「此处虽是繁华,但我们人生地不熟的,须得多一个心眼。」   「少夫人,您看那边有船向我驶来!」   韩云飞指着远处道,「而且不只一艘。」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五条大船朝着破浪号驶来,而且每一艘都是战船,其规模不下于破浪号。   崔蝶秀眉一皱,道:「吩咐下去,着众人做好战斗准备。」   「前方的可是来自中原的贵客!」   一把雄壮的声音从对面船舰上响起,其用词竟是纯正的中土话。   崔蝶扬声回应道:「吾等确实是从中原所来。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吾等是专程来迎接诸位贵宾的。」   那人又说道,破浪号众人看清楚驶来的船舰,那五艘战船旗舰长达三十多丈,护航舰亦有十丈长,那艘旗舰的船头竟是一个威风凛凛的龙头,其余的几艘护航舰的船头却是白额鲛鲨,每艘船都挂着一面五爪金龙的旗帜,迎着海风飘扬,显得威武不凡。   旗舰的甲板上整齐的站着一排武士,其身材高大,衣衫华贵,而为首的是一名年青男子,身高八尺有余,面如玉雕,头顶金冠,身着华丽紫色长袍,左手持着一把羽扇,显得温文儒雅,气度不凡。   紫袍男子朝着破浪号众人拱了拱手道:「在下盘龙圣脉智流座风忘尘,特来迎接中土贵客,不知道那位是船上执事,还请出来一见。」   龙辉忖道:「听他的口音,我还以为回到中原了呢。他说什么……盘龙圣脉……」   「这不就是当年竹虚子悟道之处吗?」   龙辉猛然回想起祖父所遗留的笔录,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崔蝶此刻亦是脸色沉重,她也知道竹虚子的事迹,乍一听闻风忘尘出自盘龙圣脉,内心的惊讶绝不比龙辉小,只是她涵养很好,并没有露出十分吃惊的神色。   崔蝶淡淡道:「妾身乃中土韩家少夫人,破浪号的事情由我来负责。不知风公子有何赐教。」   风忘尘势力道:「原来是韩夫人,夫人真是经果然系,风某佩服。」   崔蝶也是微微一笑,还礼道:「妾身也想不到风公子的中文说得如此纯正,听到公子说话,妾身还以为回到中原了。」   风忘尘笑道:「韩夫人过奖了,其实风某祖上也是中土人士,只是为了逃避兵灾才远居海外。」   崔蝶略显意外地道:「原来风公子竟是同乡,真是失敬。」   风忘尘笑道:「韩夫人见笑了,盘龙圣脉的所有居民都是从中土迁徙而来。」   崔蝶道:「我等冒昧闯入贵界,着实抱歉,只是不知风公子如何得知我等的到来?」   风忘尘道:「昨夜,祀嬛向我传话,说是海中蛟龙传讯,有贵客光临,着我今日在此迎接。风某已命人备好薄酒为诸位接风。」   风忘尘口中的祀嬛应该是相当于中土皇朝的国师或者大祭司之类的职位,只是这位祀嬛竟能跟蛟龙沟通,且无论真假,眼前的路都不简单。   崔蝶暗道:「目前此人尚无恶意,暂且静观其变。」   想到这里,崔蝶笑道:「妾身在此代表破浪号上众人多谢风公子美意。」   破浪号随着五艘战舰驶入港口,之前看到的港口是专门开放民用的,而破浪号停泊的港口却是军港,四面八方皆是战船。   龙辉忖道:「此军港气势如此宏大,看来这盘龙圣脉着实不简单。」   不同于龙辉的心思,崔蝶心中却另有一番打算:「此地远居海外,方圆千里之外聊无人烟,而且还有蛟龙守护,可以说是安居乐业的一方净土,但是却打造如此宏大的军港以及战船,恐怕他们志不在此。」   下船后,将破浪号众人随着风忘尘来到一个庭院,此庭院占地千亩,建得气势宏大,金碧辉煌,即便是崔蝶这种豪门贵女也要忍不住称赞一番。   风忘尘道:「风某已在此拜下酒席,为诸位接风,此处便送予韩夫人作为见面礼。」   崔蝶道:「风公子,妾身等人皆是过客,如此厚礼吾等受之不起,而且过些时日我们便要回归中土。」   风忘尘笑道:「韩夫人客气了,夫人乃原来贵客,而且盘龙圣脉也想跟中土进行贸易,等以后两地通商,夫人说不定还得经常光临鄙地,此处便作为夫人在盘龙圣脉的居所。即便以后夫人不来,也可以作为贵府中人的落脚之地。」   风忘尘盛情难却,崔蝶虽是心有顾忌但还是收下这庄园。   走入庄园内,只见院子中央摆了二十几桌的酒席,众人在仆人的引导下纷纷入座。   酒桌上的菜已海味为主,但也有不少奇珍蔬菜瓜果,味道甘甜鲜美。   崔蝶开始的时候还有所顾忌,但仔细一想,对方若要害自己,在海上便可以动手,那五艘战舰足够将破溃不堪的破浪号歼灭,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在饭菜里下毒,相通此节,崔蝶也用了一些酒菜。   饭饱茶足,风忘尘将一名管家引到崔蝶面前,道:「此人名叫张贵,乃庄园的管家,韩夫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他去办。韩夫人经历多日的颠簸,想必也是累了,风某便不再打扰,先行告退,明日再来拜访。」   说罢便领着手下离去,就在他经过龙辉身边的时候,脸色突然大变。   只见风忘尘直勾勾地盯着龙辉,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龙辉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道:「风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风忘尘打了个激灵,脸色瞬间恢复正常,抱歉道:「风某失利了,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龙辉道:「在下姓龙,单名一个辉字。」   风忘尘伸出右手,五指不断掐算,观其神态仿佛街边神棍,但却是一脸的凝重,毫无做作。   「难道这是真的,不可能,我……」   风忘尘嘴中喃喃自语道,「怪不得祀嬛让我出海迎接,难道是为了此事……」   风忘尘深吸了口气道:「让龙公子见笑了。风某不打扰公子休息,先行告退,明日再来拜访。」   说罢一脸凝重离开。   见这从容不迫的风忘尘见到龙辉后竟现出如此惊惶的神色,众人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诡异,而且看龙辉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敬畏。   粗略地询问了一下张贵,崔蝶对盘龙圣脉已经有了个初步的认识——盘龙圣脉乃是一个海岛,纵深五百多里,约有人口十万,共有九大城镇,这九大城镇,环绕着海岛中央的神龙峰而建造。   神龙峰也就是盘龙圣脉的中心地带,最高权力中心。   相传神龙峰上设有拜龙殿,文策、太武二司,天机、神罚、民生三院。   五百年前,中土正值诸侯混战,部分灾民为了逃避战祸,便远遁海外,却误入荒海,这一路上是杀机重重,然上古龙神怜其悲苦,便派蛟龙护送众人到盘龙圣脉,赐予众人土地与食物,使得这些灾民生存繁衍后代。   这拜龙殿便是众人为了感激和祭拜龙神所建造,平日负责向上天祷告、主持祭祀典礼,还负责钻研法术阵法等异术。   文策、台武二司则负责岛上文武之事,至于天机院则是负责机械、武器还有建筑等工事;神罚院负责岛上律法刑罚;民生院则负责处理居民的衣食住行。   盘龙圣脉没有皇帝主事,而是六部共同决策,重大决策都由六部共议,达成共识后才推出。   六部分工明确,将盘龙圣脉治理得井井有条。   崔蝶轻轻推开房门,略带寒意的夜风迎面扑来,只觉得有些发冷。   崔蝶思绪一时间回到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她呆呆地站在院子里,思索着一个武学上的问题,浑然不知夜色已深,寒风骤起,就在自己想得入神时,从身后探出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自己冰凉的小手,回首一看,便是丈夫那温柔的笑容,以及宠溺的目光。   「邵庭!」   崔蝶泪水竟不受抑制地涌上眼眶,但贝齿紧咬下唇,仿佛在压制着内心痛楚,泪水只是在眼眶打转,始终没有流出。   「小姐」   柳儿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崔蝶将双眼一闭,硬生生地压住心中的悲痛,流水瞬间便消失在眼眶之中。   崔蝶转身淡淡地说道:「柳儿,你有什么事吗?」   柳儿前几日被崔蝶大骂一顿,此刻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小姐,柳儿想问您是在澡堂沐浴还是把在卧室沐浴?」   崔蝶这才想起来,这些天在海上奔波,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洗澡了,身上黏糊糊的,着实不舒服,想了想便道:「我在房间里洗就行了。你去吩咐下人烧水吧。」   柳儿道:「这里的人柳儿信不过,我替小姐烧水。」   崔蝶微微一愣,这小丫头自幼便伺候自己,对自己一心一意,想起那天骂她的语气确实有些重,想到这里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愧疚之意。   望着柳儿往柴房走去,崔蝶不禁思忖道:「当年我下嫁邵庭时,柳儿也做了邵庭的通房丫鬟,早非清白之身,以后恐难找到好婆家。那龙辉虽是落难待罪之身,但却天生异禀,他日定能做出一番事业,若是我在他落难之际将柳儿许予他做妾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这小子着实好色,不知出人头地之后会不会对柳儿始乱弃终。」   想起当日龙辉对自己的无礼,崔蝶不禁俏脸一阵火热,心中又羞又恼。   柳儿在柴房为崔蝶烧水,她不断地弯腰添柴,一张小脸已是红霞满布,香汗淋漓。   「柳儿!」   一个声音响起,吓得她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竟是龙辉这冤家。   柳儿有些惊恐地看着他,颤声道:「龙公子,您找奴婢有什么事么?」   龙辉叹道:「这些天我一直看不到你,心里闷得慌,刚才看到你走到柴房,所以就过来看看。」   柳儿俏脸一红,低声道:「龙公子,您又说胡话哩。」   龙辉走到她身边,帮她往火堆里添加木柴,柔声道:「我清醒得很,柳儿这些天来你家小姐有没有难为你。」   柳儿摇头道:「小姐对我一直都很好,虽然那天她很生气,但也没有为难我。」   龙辉苦笑道:「想必那天是因为我的事,才令她迁怒于你。」   柳儿微微一愣,奇道:「龙公子,你究竟怎么得罪我家小姐了。」   龙辉摇头不语,那天的事他如何说得出口。   两人顿时无语,气氛也略显尴尬。   良久,龙辉低声道:「柳儿,过些日子我去求你家小姐,让她把你许配给我。「柳儿娇躯不急一震,一抹红霞从脸庞生起,一直蔓延到耳根。柳儿支支吾吾地道:「龙公子,你,你说什么……」   龙辉道:「我说我要娶你。」   「龙公子……」   柳儿如今已是语不成声,说话结结巴巴的。   龙辉望了她一眼,苦笑道:「是我唐突了。我一个负罪之人,又是一无所有,却是没有资格说这话,是我痴想了。」   柳儿眼眶猛地涌出晶莹泪花,摇头道:「不是这样子的,公子乃龙王爷转世,他日必定能一鸣惊人,柳儿残花败柳之躯,又岂能高攀公子。能听到公子这番话,柳儿已是死而无憾。」   龙辉苦笑道:「什么龙王爷转世,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今后的路在那里,我龙家的血海深仇也不知何时得报。说不定我下半辈子就在这孤岛度过了。」   柳儿道:「龙公子若老说此等丧气话,柳儿可真看不上你哩。」   龙辉微微一愣,笑道:「柳儿,难道你同意了?」   柳儿低下小脑袋,捏着衣角道:「人家可没说。」   龙辉呵呵一笑,猛地将她涌拥入怀中,笑道:「但你也没反对,我就当你默认了。」   柳儿被他抱在怀里,只觉得浑身酥软,使不出半点气力,乖巧将脸蛋靠在龙辉胸膛,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两人耳鬓相磨,情火暗生。   龙辉在柳儿耳垂上亲了一口,并在她耳边细声低语道:「柳儿,这些天我想死你了,给我好吗?」   柳儿微楞道:「在,在这里?」   龙辉双手抚向她挺拔的双峰,将其握在手中,道:「但我想在这里要,你愿意给我吗?」   柳儿双峰落入龙辉的掌握,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胸口流遍全身,神智开始有些不清,便点头道:「你这冤家真是个磨人精,人家便依了你啦。」   龙辉一听不由喜出望外,伸手要去解柳儿的腰带,柳儿忙制止他道:「不要脱人家衣服,待会我还得替小姐准备热水洗澡呢。」   龙辉笑道:「不脱衣服,我们如何欢好?」   柳儿笑道:「总之这事由你想法子。」   龙辉会心一笑道:「我还不信活人还会给尿憋死,柳儿,先给我含一含。」   说罢解开腰带,露出充血的龙枪。   柳儿俯下身子,张开樱唇,便一口将巨龟纳入口中。   不得不说这小丫头的口技着实高明,朱唇含弄,香舌舔洗,贝齿轻啃,爽得龙辉不住地倒吸冷气,身子不禁倚在灶台之上,放松身子享受柳儿的口舌服务。   柳儿替龙辉含弄了一阵子,自己下体已是一片温湿,蜜穴竟不受控制地泛出丝丝粘液。   只见这小丫头抬起头来,双目如水般望着龙辉,腻声道:「好公子,柳儿也很想要了,给我好么?」   龙辉哈哈一笑,将她身子翻转过来,伏在灶台上,伸手便在那圆润的翘臀上捏了一把:「好了,我这就来满足你。「说罢将柳儿的裙子向上一掀,再将她的外裤亵裤一同拔下,露出雪白圆润的玉臀,两瓣丰美的臀肉中央是一摸鲜嫩的细缝,还不时地往外溢着蜜汁。龙辉将龙枪放在蜜穴外研磨了一阵,腰肢一沉,只听噗的一声,阳根应声破开俏丫头的玉门。「好粗啊,好公子,你入得柳儿好深!「柳儿俏首一扬,发出欢愉的娇吟。龙辉一手按在饱满的臀肉上,一手探至柳儿胸口,隔着衣服握住一颗高耸的奶子,不停地在美人体内冲杀。「柳儿小穴好紧啊。」   「坏公子,你好狠心啊,尽顶人家的花心……那很嫩的……恩……啊……想要了柳儿的性命吗?」   一时间,柴房内充斥暖暖春意。 第六回《神龙祀嬛》 崔蝶等了好一阵子,都未见柳儿回来,不由心生疑惑,便亲自前往柴房一探究竟,崔蝶的耳力何等高明,距离柴房还有一百多步便已经听到柴房能传出阵阵叫人血脉勃发的呢喃声。   崔蝶暗咬银牙,低声骂道:「这不要脸的小蹄子,这么快就又跟那小子姘上了。」   崔蝶本想走开,但那阵阵娇柔的声音不住地钻进耳朵,犹如一根根的羽毛不停地在心窝中挠动,本来轻快的脚步竟变得有些迟缓,俏脸上顿时浮现出淡淡的红霞,更是增添几分艳丽。   崔蝶啐了一声,压下心中绮念,转身便走,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龙辉那低沉的声音:「柳儿,我跟你姑爷比,谁更厉害。」   崔蝶心中一阵恼怒:「不要脸的臭小子,竟敢拿邵庭来开玩笑。」   就在崔蝶火冒三丈想将两人揪出之时,便听到柳儿娇柔的喘息声:「公子,你的棒儿比我家姑爷的大,比他的长……恩……轻点……你这狠心郎,杵死人家了……」   崔蝶耳根一阵发热,心中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小骚货,这种事也说得出口。」   神使鬼差之下,崔蝶悄无声息地走到柴房门前,只听见里边的声音越发清晰,除了柳儿的呻吟还有两人肌肤相贴的肉帛声,甚至连交合产生的声音也隐隐可闻。   崔蝶犹如置身于烘炉般,浑身燥热难当,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崔蝶不禁双腿发麻。   就在秦素雅与龙辉分别之际,两人在房内进行了一场盘缠大战,当时崔蝶无意经过两人的房间,听闻房内传出异响,暗中一探,竟是叫她羞愧难当。   崔蝶本想扭头便走,谁知龙辉正把秦素雅杀得丢盔弃甲,娇声求饶,崔蝶竟做出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驻足窥探。   当时两人的肉搏已经接近尾声,崔蝶只是看了一会便离去了,但是当日的情景却深深地刻在自己脑海里,每当午夜梦回,崔蝶总会觉得身体犹如万只蚂蚁在啃咬,难以入睡。   即便睡着,总会梦见自己被男子轻薄爱抚,崔蝶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只能隔三差五地找龙辉过招,以武学来转移注意力。   谁知那日竟被那混小子借机轻薄,还用自己丰满的双乳夹住那根羞人的东西,即使韩邵庭也未曾这般对待自己。   崔蝶从那之后已是芳心凌乱,寝食难安。   崔蝶暗道:「姓龙的欺我太甚,今日定要将你……」   究竟要把龙辉怎么样,崔蝶心中也没个注意,在门外徘徊了许久,突然房门后有传来一声高昂的娇吟:「啊……饶命啊……柳儿不行了,龙公子你就好心放过我吧。」   崔蝶忖道:「这小妮子以往与邵庭耍乐子的时候也没见她这般软弱,我倒不信这混小子这般神勇。」   于是凑到门缝朝里看去,只见柳儿上身趴在灶台上,裙子被掀起,撅着浑圆的翘臀,含羞带娇地承受着龙辉的抽插。   龙辉胯下那根巨龙竟毫不客气地在柳儿宝蛤中冲杀,蛤口被撑开的变作薄薄一层,肉棒涨满绷紧了整个花房。   随着龙辉的每次深入,柳儿浑身雪肌便会绷紧,玉肤冒起一阵可爱的鸡皮疙瘩。   崔蝶曾多次与柳儿伺候丈夫,深知这丫头的生理反应,韩邵庭只要一刺中她的花心,柳儿便会浑身绷紧,冒起鸡皮疙瘩,其姿态十分销魂妩媚,也令的韩邵庭每次都要将柳儿肏出这种姿态方肯罢休,使得崔蝶也吃了好几回干醋,所幸韩邵庭并非每次都能成功,久而久之也不再计较这些。   此刻的柳儿被龙辉肏的芳魂飞散,香魄离体,而且仔细一看,龙辉胯下的龙枪始终为全根莫入柳儿体内,每次都会有一小半截龙枪徘徊在玉门关外。   以往两次,崔蝶都是心慌意乱,并未看清龙辉的本钱,如今仔细一看竟吓得她差点没叫出声来。   「好,好大……柳儿她怎么承受得起……」   崔蝶捂住嘴巴忖道,「邵庭也没他这般尺寸。」   想到这里,崔蝶暗自呸了一声:「崔蝶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尽想这些龌龊之事。」   想起亡夫,崔蝶已经冷静下来,吐了口浊气,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柴房内的这对小鸳鸯。   翌日清晨,风忘尘早早便来拜访,崔蝶率众迎接。   风忘尘与崔蝶寒暄几句后便询问龙辉的去处,崔蝶命下人将龙辉请出。   风忘尘一见到龙辉仿佛见到宝物般,两眼放光。   「龙公子您可算出来了。」   风忘尘为龙辉介绍道,「这位姑娘乃拜龙殿的望月使者。」   龙辉只见一名身材高挑,轻纱蒙面的女子朝自己行了万福道:「小女子望月,奉神龙祀嬛之命特来邀请公子到拜龙殿做客。」   她声音低沉且略带沙哑,既不像楚婉冰那般清脆甜美、也不似秦素雅那般温柔典雅、亦不如崔蝶那般成熟妩媚,但却带着一股神秘而又端庄的气息,叫人难以拒绝。   龙辉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也不做过多考虑,点头答应。   四匹纯白的高头大马,黑亮刚木制成的车身上包裹着柔软的宝蓝绒缎,蓬顶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而在车篷四周悬挂这一圈水晶风铃,走一路叮当一路,犹如欢唱着歌曲般清脆悦耳。   龙辉坐在车厢内,暗中咋舌。   车厢里更是豪华异常,黑楠木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   花草皆为金叶,宝石花心「望月使者,这辆马车如此奢华,我看即便是中土皇帝的马车也不过如此。」   龙辉叹道。   与龙辉同坐一个车厢的望月,淡然道:「由于过于仓促准备不足,望月还担心怠慢贵宾。听了公子这一席话,望月算是放下心中大石。」   贵宾,自己何德何能,可以成为盘龙圣脉的贵宾?龙辉暗中自嘲。   对面的望月虽是轻纱掩面,但柳眉入鬓,睫毛修长,一双眼眸更是晶莹亮丽,灵性十足,叫人对面纱后的庐山真面目充满着期待与渴望,有种将面纱掀开的冲动。   马车在一对骑兵的护送下来到一座山峰之下。   此山巍峨耸立,深入云霄,远远望去竟有如一条冲天而起的巨龙,张牙舞爪,威风八面,这便是盘龙圣脉的中心+神龙峰。   马车顺着人工开凿的山道缓缓驶入神龙峰,山道蜿蜒盘旋而上,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个关卡,防守严密,再加上神龙峰地势险要,可谓是易守难攻。   拜龙殿建造在神龙峰的最高处,马车难以到达,马车到达指定地点后,望月领着龙辉登上神龙峰之巅。   顺着人工开凿的石阶而上,龙辉只觉得周围尽是云雾蒙蒙,不是有凌烈山风吹过,而石阶则是一直蔓延到云海深处。   行走于石阶之上,龙辉竟产生了一种无边无际的错觉。   只听望月道:「这条石阶暗布奇门迷阵,若无人引路,来者只会不断地在石阶中徘徊,进退两难,既到不了拜龙殿,也出不去,到最后只能活活累死、饿死。」   龙辉忖道:「好毒辣的阵法,不知道拜龙殿内还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有望月使者带路,龙辉很快便走到石阶尽头,虽然已经做好准备,龙辉还是被眼前的景色吓了一跳。   一座金碧辉煌的漂亮宫殿坐落在眼前!白玉为墙,黑金铺路,一路过去,每隔半里,则竖立着一个高一丈的火架,紫色的火焰跳动着,诡异的氛围展露无遗。   只见宫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丝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最使人不可思议的是那晶莹透彻的柱子,里边竟镶着云龙腾空的图案,显然是用极为高明的手法雕刻上去望月领着龙辉缓缓步入正殿,只见高台中央立着一个人,虽身着幽蓝长袍却难掩其婀娜体态,显然是名女子,她也与望月一般轻纱蒙面,难难以看清其真面目,但一双眸子竟是晶莹碧蓝,却如同深邃的海水,正所谓:一寸明眸扬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望月朝那名女子施礼道:「祀嬛,望月不负所托,已将龙公子请到。」   「辛苦你了,望月,你暂且退下吧。」   只听见祀嬛开口道,虽是说话,但龙辉感觉到她的声音虚无缥缈,叫人捉摸不透。   「龙公子,吾乃拜龙殿之神龙祀嬛,欢迎你来到盘龙圣脉。」   龙辉只觉的眼前之人似真似幻,有种不真切的感觉,突然一道蓝光射来,龙辉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却发觉身子如同灌铅一般,沉重异常,随即便看到一只雪白如玉的手掌朝自己胸口拍来。   「难道她要取我性命?」   只觉得一股犹如海涛般雄厚的力量从这纤细的手掌中传来,龙辉浑身筋骨又被撕裂般,一口鲜血猛然喷出口腔。   「你若不想死便拿出真本事来。」   祀嬛淡然道,其语气依旧冷漠无比,毫无感情。   说话间,再催三分内力,怒浪狂涛般的真气冲入龙辉体内。   龙辉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也不是初出茅庐的之人,猛吸一口气,从丹田内抽出真气硬抗祀嬛内力,无奈龙辉的修为始终有限,这祀嬛的内力修为似乎犹在崔蝶之上,不消片刻,龙辉的真气便被对方压倒。   「你就这点能耐吗,太令我失望了!」   祀嬛眼中浮现一丝杀机,再提五分元功,掌心吐劲,只听轰的一声龙辉口吐朱红,应声倒地,鲜血将其衣襟染成触目惊心的朱红。   祀嬛望着躺在地上的龙辉喃喃自语道:「难道他不是先祖预言之人,哎,罢了……」   突然,龙辉胸口金光闪烁,一道金芒从龙辉怀中窜出,祀嬛定睛一看,只见一张透明丝绢悬浮于半空之上,发出夺目金光。   祀嬛惊叫道:「九霄真卷!」   「岂有此理,竟敢暗算我。」   龙辉捂着胸口站了起来,暴喝一声:「妖妇纳命来!」   挥掌朝祀嬛劈去。   祀嬛挥掌挡格,玉掌尽化涛涛巨浪、万里海涛,势将龙辉淹没。   反观龙辉发出那令群蛟拜服的长啸,其威势犹如怒雷狂风,于此同时龙辉掌劲犹如龙腾四海,任你惊涛骇浪,也得乖乖臣服。   「龙吟?」   祀嬛心神一震,掌势竟受影响,声势已弱三分。   两掌相击,发出震天巨响,只见真龙入海,浪涛止息。   祀嬛连退数步,雪白的额头泛出滴滴汗珠,而龙辉却稳如泰山,屹立不动。   抢占上风后,龙辉也不乘势追击,因为他对那张悬浮在半空的丝绢十分好奇,而那位祀嬛仿佛认得这张丝绢。   「妖妇,还有什么手段尽管是出来吧。」   龙辉警惕地看着祀嬛,在他看来这女人处处透着诡异,而且内力之深厚犹在崔蝶之上,自己刚才只是一时发威,谁知道这「龙吟之音」   下次还管不管用,毕竟自己的武功失灵时不灵。   祀嬛朝前走了几步,微微提起裙裾,竟双膝及地朝龙辉跪下,道:「第三十四代神龙祀嬛玉无痕拜见龙主」   这演的又是哪一出?龙辉宁可这女人拿刀拿剑指着自己,现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玉无痕道:「无痕前日接到蛟龙传讯,得知真龙回归,为求验证,无痕才斗胆冒犯,请龙主降罪。」   龙辉摇头道:「你究竟说什么,我不是什么龙主,更不是什么真龙。」   玉无痕道:「不会错的,您就是龙圣脉十万子民等待多年的真龙之主。您若不是龙主,为何荒海之内的数百条蛟龙对你毕恭毕敬,而且也只有真龙之血方能激发这张九霄真卷。」   自从拿到那张古怪丝绢后,在自己身上就发生了一连串不可思议之事,先是灵光乍现,文采爆发,接着是吸纳他人功力,最耐人寻味的是,伤势迅速恢复。   龙辉吞了吞唾沫道:「祀嬛,你说那张丝绢叫做什么名堂?」   玉无痕望着发出金光的丝绢道:「此乃九霄真卷,为盘龙圣脉六部高手武功术法的基础,六部神通皆源于此真卷。」   龙辉奇道:「既然是如此重宝,为何会流落中原,还落在我的手上?」   玉无痕道:「九霄真卷共有九张丝绢,龙主手中的这张丝绢应该三百年前被竹虚子带到中原的。」   这时,龙辉想起竹虚子的事情,便开口问道:「对了,当年竹虚子究竟在盘龙圣脉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无痕低首道:「当年竹虚子漂洋过海,进入荒海,当时的神龙祀嬛预言此人与盘龙圣脉莫大机缘,特令蛟龙将其引入盘龙圣脉。与竹虚子见面后,老祀嬛得知他为除中土魔教之乱,特出海寻找破解‘藏玄冥功’之法,于是赠予他一张九霄真卷,并明言三百年后,此真卷可为盘龙圣脉带回真龙圣主。竹虚子得到九霄真卷后,顿悟大道,创出了天穹妙法。」   这一段前尘旧事着实叫龙辉惊讶不已,脑子里还是乱成一团:「我是那什么真龙圣主?开什么玩笑……」   玉无痕继续道:「龙主,您若不信请随属下一行,到时候您便会知道事情原委。」   龙辉吞了吞唾沫忖道:「这女人若要害我,只需在殿中埋伏几百刀斧手便可,没必要搞这些又跪又拜的把戏,且与她看个究竟。」   「好,前边带路吧。」   既然对方对自己毕恭毕敬的,龙辉也无需客气,简单明了说道。   「是!且待属下替龙主收下九霄真卷,便为龙主引路。」   只见玉无痕手捏莲花妙指,对准悬空的九霄真卷一阵比划,刷地一下,那张丝绢便落入她手中。   玉无痕双手捧住九霄真卷,恭恭敬敬地送到龙辉面前:「龙主请收下。」   龙辉也不客气,随手接下。   两人穿过后殿,来到一个古朴巍峨的楼阁前。   玉无痕素手按在沉重厚实的大门上,只见她暗提真元,掌心吐劲,一道蓝光顿时布满整个大门。   卡卡卡——随着金属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那扇大门缓缓打开,龙辉不由对这女子多了几分佩服,这扇门少说也有千斤之重,且看她举重若轻,随手一按便将其推开,这份功力恐怕不逊于当初追杀自己的持法明王。   「龙主,请随属下来。」   步入阁楼,四周一片漆黑。   「嚓!」   火光跳跃,突然光芒大作,龙辉定睛一看,只见四周石墙上挂满了橘红色的琉璃灯盏,将阁楼内部照得犹如白昼,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的光滑石壁,在火光映射下闪闪发亮,同时又为室内再增几分亮光,偌大的石室只在中央摆着一张桌子。   玉无痕指着桌子道:「龙主,桌子上便是剩下的八张九霄真卷,请您过目。」   龙辉凑过一看,只见桌子中央摆着一个玉盒,揭开盒盖一看,玉盒之内竟放着八张丝绢,其质地花纹与龙辉手上的一般无异。   龙辉暗自称奇,不禁问道:「玉祀嬛,你说九霄真卷乃六部共修之典籍,只是上边的并未记载着任何文字,你们是如何修炼?」   玉无痕道:「回龙主,九霄真卷乃龙主当年以天外玄晶打炼而成,九张丝绢皆有灵性,需要特殊功法催动才能显现文字。」   说罢拿起一张,输入真元,只见丝绢顿时金光大作,金光之中浮现出上千数万的文字龙辉看得是目瞪口呆。   龙辉道:「你老说是我写下这部九霄真卷,但我为何一点印象也没有?」   玉无痕道:「这些不要紧,只要龙主重修神功,记忆便会逐渐恢复。」   龙辉一愣,问道:「修炼神功?我也可以修炼这九霄真卷?」   龙辉心中一阵窃喜,一部天穹妙法便引来正邪多方争夺,谁知道这部神功却是源于九霄真卷,这九霄真卷乃天穹妙法之根源,其神通绝对在天穹妙法之上,若练成此等绝学,定可手刃仇人。   玉无痕摇头道:「非也,九霄真卷只是龙主当年为我等凡人所创之典籍,并非龙主真正神通。」   龙辉心头一阵狂跳,忖道:「难道九霄真卷还不是盘龙圣脉最厉害的神功?」   龙辉也是确切的感受过九霄真卷的威力,当初若非带着那张丝绢,恐怕自己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不由问道:「九霄真卷究竟是何等秘法,祀嬛可否告之?」   玉无痕点头道:「九霄真卷分为‘海、冰、破、神、炎、雷、灭、清、风’九卷,每一卷都有不凡威能。属下修炼的是海之卷与神之卷,所以属下之真元内气可化作怒海之威,而神之卷记载的是玄妙术法,修炼者可与天地山河沟通,其神识上达九天,下抵黄泉。而竹虚子带走的那张丝绢则是破之卷,专破天下武功及法术的……」   龙辉道:「那这破之卷岂非其他八部真卷的克星?」   玉无痕笑道:「非也,九部真卷相生相克,并不存在谁克谁,谁破谁的说法,决定胜负还是是修炼者本身,按照常理,水克火,但是一场滔天巨火又岂是一小瓶水能扑灭的。竹虚子只是从破之卷中领悟破除‘藏玄冥功’的法门,而且九霄真卷并非死板的秘籍,它所记载的是三千大道,不同的人修炼则有不同的领悟,那怕是修炼同一卷,也会有不同的效果。」   玉无痕滔滔不绝地为龙辉讲述九霄真卷之特点,听得龙辉很不得马上就学习。 第七回《?武天书》   讲了将近一个时辰,龙辉将九霄真卷及六部了解了个大概,龙辉问道:「既然这部九霄真卷如此厉害,祀嬛为何还要将其摆在这么一个明显的地方?不怕歹人惦记吗?」   玉无痕笑道:「且不说神龙峰的重重护卫,单凭通入拜龙殿的那段石阶也不是谁都能走的,还不论其他暗藏的阵法机关。」   龙辉暗自点头,这拜龙殿处处透着诡异,单凭那段石阶已非常人可通过,若非望月使者带路,自己能不能走到半山腰还是个问题呢。   玉无痕继续款款道来:「而且龙主当年便允许盘龙圣脉子民随意翻阅九霄真卷,正所谓大道无涯,能者吾之。每年六部都会在九城之内挑选资质不俗的子民到六部修炼,这些在六部进修之民,都有机会翻阅九霄真卷,只是能练出真本事的人并不多。」   换做其他人,还不得将自己的绝技藏得牢牢地,那会这么大方给人看,龙辉不禁佩服这龙主的胸襟气度,叹道:「这位龙主好大的气魄,着实叫人佩服。」   玉无痕笑道:「您就是龙主啊,何必佩服呢。」   龙辉顿时哭笑不得,这是谁跟谁啊,但也不过多纠缠于这个问题,问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修炼者九霄真卷?」   玉无痕不禁哑然失笑道:「龙主,您就是这真卷的创始人,您又何必修炼呢?而且属下也说过,九霄真卷也是龙主小部分神通,您真正的神通都刻在墙上。」   「什么,在墙上?」   龙辉顿时大吃一惊,立即朝石墙看去,只见石墙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   玉无痕点头道:「龙主将一身神通尽数写于石墙之上,让先祖们参悟,只是无奈龙主的神通大道过于深奥,先祖们穷其毕生之力也未能领悟半分,所以龙主才写下九霄真卷供先祖们修炼,数百年来,能修炼九霄真卷之人亦算是天资聪慧,但却无一人能参透石壁上之大道神通。」   龙辉听得膛目结舌,暗道:「我前世真这么厉害吗?怎么我今生被人打得像只丧家犬一般,四处逃窜。」   随着玉无痕左一句龙主,右一句龙主,龙辉也渐渐代入这龙主的身份。   龙辉望着那光溜溜的石墙道:「这上面什么都没有,我该如何修炼?」   玉无痕摇头道:「非也,石壁上写满了许多符号,要凑近看才看的清楚。不过数百年来无人能看懂这些古怪符号。」   龙辉凑近一看果真写着许多符号,但由于反光,若不靠近难以看清,古怪异常,不禁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像鬼画符一般。」   玉无痕道:「此乃洪荒古篆,深奥难懂,着数百年来众人穷尽人力物力,也只能只能破译三成,而且这三成文字,也是深奥难解,毫无章法。」   问了也白问,龙辉一阵苦闷,忖道:「我是不是该先从九霄真卷开始修炼?」   眼睛不由自主地撇向玉盒。   玉无痕仿佛看出他的心思,道:「您若真是真龙之主,定能参透石墙的秘密,到时盘龙圣脉十万子民便向您朝拜,若不是的话……」   语气中竟带上几分威胁,意思很明确,你若真是龙主,自然能练成石墙上的神功,要是你是西贝货,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了。   龙辉欲哭无泪道:「我从来我说我自己是什么龙主,是你们赶鸭子上架,说我是龙主的,还对我又跪又拜的,到最后竟然翻脸不认人,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玉无痕叹道:「无痕身为神龙祀嬛,若是错认龙主的话,我也无颜活在世上。」   龙辉心中骂道:「他娘的,这女人真是个疯子。我究竟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不但家破人亡,还遇上这么一摊子莫名其妙的事!」   就当龙辉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听见轰隆一声,回头一看那扇石门顿时关闭,只听见门外传入玉无痕的声音:「属下不打扰龙主练功,先行告退,待龙主练就神功之后,定能破开石门,到时属下再向龙主负荆请罪。」   龙辉走到石门前,使出龙吟之音,挥掌拍门。   这一掌少说也可将一根铁柱拍断,但打在石门却犹如蝼蚁撼树,而且石门还将劲力反弹,震得龙辉差点没吐血。   玉无痕把他关在石室内,意思十分明确,你若真是龙主,就能练成神功破门而出,若不是,那你就活活困死在里边吧。   龙辉暗骂道:「贼婆娘,怎的如此奸诈。」   骂归骂,气归气,龙辉毕竟也经历过不少风浪,比起当初被困在地牢,如今这个明亮无比的石室真可以说是天堂了。   龙辉静下心来,仔细查看四周石墙。   在火光的映照下,石壁犹如一面大镜子,晶莹透亮,豪光晃得使人睁不开眼睛,龙辉盯着石壁看了半天,眼睛都被照得发酸,依旧毫无半点收获,不由气苦道:「这是什么神功秘籍,照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龙辉揉了揉眼睛,稍微休息一下继续「面壁」。   若不是惨遭剧变,龙辉也不会在短短数月时间内养成这般隐忍的性子,换做以前的他早就踹墙骂娘了。   龙辉不断地在四周石壁上摸索观察,试图找出一丝线索,不知过了多久,龙辉累的腰酸背疼,暗道:「这明显是坑人,一面光溜溜的石墙,还说有什么神功,还不如学九霄真卷来的痛快。」   想到九霄真卷,龙辉拍了自己脑袋一把,骂道:「真是笨,九霄真卷不就在桌子上吗?只要朝上面抹上我的鲜血便可激发真卷。这都没想到,真是糊涂到顶了。」   于是走到桌案前,正想咬破手指,以血引出口诀,谁知发现桌案上空无一物,想必是被玉无痕顺手带走了。   虽失去九霄真卷,但龙辉却又想到另一个法子:「我的鲜血可以激发九霄真卷,说不定也能令石墙生出反应。」   于是咬破手指,将鲜血抹在石墙上,但依旧毫无反应,龙辉再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墙上,等了半响,石墙依旧未有变化。   已不知此刻是什么时辰,早上连早饭都没吃便被送到这拜龙殿,龙辉只觉得又困又饿,所幸不再追求,倒头便睡,迷上眼睛觉得四周光亮刺眼,叫人十分难受,一气之下便将石室的灯火尽数扑灭,反正怀里有个火折子,睡醒再点灯。   龙辉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在梦中似乎看到只剩残砖破瓦的龙家大院,想哭却有哭不出来;景物一转,竟看到楚婉冰笑靥如花地望着自己,想伸手去捉,却都差之毫厘;就在自己想高声呼喊时,又看到秦素雅身披凤冠霞帔,与一男子牵着手拜堂,自己却只能远远地看着。   总之梦境不断变化,看到柳儿悲苦的哭泣,看到崔蝶那羞恼的眼神……龙辉大叫一声,惊醒过来,这才发觉一切皆是梦,此刻却已经浑身是汗,不断地喘着粗气。   「血海深仇未能报、红颜之约不能赴,我算什么男人。」   龙辉只觉得万念俱灰,「那祀嬛还说我是什么真龙之主,我算什么龙,充其量也就一条可怜虫,当日若是死在地牢说不定还能得个痛快。」   他兴味索然,叹了口气,躺在地上,迷迷糊糊间,忽见室中似有一团微光,时隐时现。   龙辉当是眼花,揉眼再瞧,只见那团微光依旧闪烁不定。   再细瞧时,发觉那团极淡的微光竟似来自石壁。   龙辉摸黑走到石壁前,果见淡淡的光芒自染血的石壁透出,若非在此极黑极暗之处,绝难发现。   仔细一看亮光汇成一连串文字。   玄元太初破混沌,天地无极任我游。   真法妙道封神路,龙啸寰宇震苍穹。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首豪情万千,傲气十足的诗号,其书法既凌烈刚强,却又轻柔飘逸,有着一股包容天地之气息。   「好诗!」   龙辉暗赞一声,接着继续往下读。   「吾玄天真龙,舍弃毕生修为,遁入轮回,以为求大道,弥留之际,以毕生所悟著?武天书,传于六部,无奈无人能悟,故将其精简,传下九霄真卷,予后人习之。?武天书,大道无穷,神通无边,从何起,从何止,变化万千,只在一念。得之止戈为武则天下太平,或兵戈征伐则伏尸百万,皆一任在心。心术不正者,无缘窥其奥义,唯大德大智之人,方能窥其真谛。」   龙辉忖道:「这就是我前世?不过还真够高明的,首先要以鲜血涂抹,再置身黑暗观看墙壁,方可窥破其中奥妙。若非有大智慧、大胸襟之人,还真不能看透石墙的秘密。」   数百年来,岛上众人都陷入破译这古怪文字的死胡同里,也就是所谓的「文字障」。   这些洪荒古篆深奥难懂,即使在白昼众人犹恐看得不够真切,决不会在黑暗中观察,这些年来也有人想过用鲜血涂抹石墙,但也只是在光亮中观察石墙变化,所以数百年来,始终无人窥探出?武天书之奥妙。   当年的玄天真龙忖想日后倘若有人既能破除「文字障」,又能瞧破「黑暗涂血」   的奥妙,必是胸怀豁达的聪明人,?武天书落入此辈人手中,也不枉费自己一片苦心。   龙辉继续往下读:「吾转世之身若能重返故乡,须重修?武天书,方可恢复昔日神通,大道圆满之日,便是天命归属之时。」   「什么天命?我当年究竟说什么胡话?」   龙辉此刻已经开始相信自己便是这玄天真龙转世,「当年我究竟受什么刺激了,明明已经修成通天之大能,竟跑去受什么轮回之苦。」   虽是满肚牢骚,但龙辉还是耐住性子看下去。   ?武天书记载了许多惊世骇俗的神通大能,不但有武功、法术,还囊括了行兵布阵、天文地理,医卜星相,甚至连种植养蚕等民生技法都包涵其中。   ?武天书所包含之智慧太过庞大,龙辉只挑选了武功和法术的部分研习,这这武功法术先是分门别类,随着往下研习,龙辉竟发现武功也好,法术也好到了,最后都脱去其原本之面貌,除去其枷锁,万法归一,直截了当地阐述天地大道之奥妙。   释家修佛,道家养生,儒门练气,还有世间无数修炼方法都是为了探求天地之奥义,而武功和法术也只是探求大道的一种手段,到最后都是殊途同归。   ?武天书到最后将其精义归结为十章五篇,十章分别是:锻骨、练肉、养气、化血、凝精、洗髓、万兵、论武、无相、御天,而前六章则是强化体魄,锻炼心神的基本功法,后四章则是威力无穷的神通玄功;五篇分别是:五行、阴阳、霹雳、虚空、宇宙,这五篇将囊括天地玄机,苍穹大能,只要能将其领悟十之一二,便可拥有盖世神威。   看着这无穷无尽的天地奥义,龙辉竟不知不觉地痴了,浑然不知身处何处,忘却了疲惫、饥饿。   位于神龙峰的议事堂内,六部主事共聚一堂。   「祀嬛,不知哪位公子情况如何?」   一名身着青灰色长袍的男子问道。   此人便是天机院院主东方鲁。   玉无痕道:「龙公子已经在化龙阁闭关,假以时日定能出关。」   「祀嬛,你就这样草率地认为哪个外人便是真龙之主?」   一位身著金甲黑绒,外型魁武威仪男子道,「单凭昔日仙舞祀嬛的一个预言,无痕祀嬛便认定此子乃吾等之主,未免太过草率了。」   风忘尘道:「武魁座,请注意你之言词。」   那名魁梧男子笑道:「智流座,你一向皆以冷静果决著称,为何宁可相信一些虚无缥缈的预言,也不肯理性地分析一下呢。」   玉无痕微微一愣,忖道:「太武司一直都有有凌驾六部之上的野心,凌霄必会趁此机会刁难,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早便出手了。」   武魁座凌霄傲然道:「本座虽是狂言,但也并无道理,单凭一个无据可凭的预言便要求盘龙圣脉的十万子民向一个外人跪拜,此时过于草率。」   玉无痕道:「那龙公子身上之血可令群蛟臣服,还能激发九霄真卷,此等异象武魁座要如何解释呢?」   凌霄淡然道:「祀嬛此言差异,这种种异象皆无人亲眼目睹。」   玉无痕寒声道:「找如此意思,武魁座是指我信口雌黄,捏造谎言了?」   凌霄道:「祀嬛暂且息怒,本座意思是蛟龙拜服之景,祀嬛也是与蛟龙沟通得知,并非亲眼目睹,实在难以叫人信服啊。」   神罚院主事木天青道:「祀嬛,武魁座所言甚是有理,如此草率认定一个外人为盘龙圣主,不单六部众人,就连民众也不会接受。民意难为啊。」   民生院主事农敬云也道:「我也跟武魁座意见一致。」   「东方鲁赞同凌首座的意见。」   天机、民生、神罚三院主事此刻也纷纷应和,六部之中虽已拜龙殿为首,但此刻除了风忘尘还站在拜龙殿这边外,而本来的盟友东方鲁竟也倒过太武司那边。   其余三部都与太武司连成一线,四对二,高下立判。   按照盘龙圣脉律法,六部共议,少数服从多数,此时的结果已非玉无痕可逆转了。   凌霄道:「现在四部不同意龙辉乃真龙转世,所以我提议先暂时将此人扣押,查明来历后再从长计议,至于与他同来的中原人,也派兵监视,限制其活动。」   风忘尘掏出一枚雕着五爪金龙的令牌道:「木院主,按照律法,只要出示盘龙岭便可推翻此次会议之决策。」   木天青愣了愣道:「按照律法,手持盘龙令之人可以将六部之决策推翻,要求三日后重开会议,但此令牌只能使用一次,风首座可考虑清楚要动用这仅存的盘龙令?」   盘龙令不但可以推翻六部决策,还是一面免死金牌,无论犯了多大罪过,只要手持盘龙令便可免除死罪。   风忘尘的先祖由于曾立下大功,所以玄天真龙曾赐予其一枚盘龙令。   这令牌十分珍贵,而且只能用一次,所以五百年来从未有人动用过。   凌霄脸色一沉,本来此次六部共议可以借机打压拜龙殿和文策司,谁知竟被风忘尘用这枚令牌挽回败局。   农敬云道:「既然风首座动用了盘龙令,吾等也只好推翻此次决议,三日后重开六部共议吧。」   「那就暂且散会吧,三天后六部重议」   玉无痕暗舒一口气,虽然未必能挽回败局,但起码多了三天的缓冲时间。   「且慢!」   娇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一身段婀娜之女子仪态万千地缓步走入议事堂。   身旁是一名手持龙头杖白发老妪。   玉无痕娇躯顿时一僵,眼中透着不可思议的神色,虽带着面纱,但其他人都能感觉到这神龙祀嬛似乎已经微张檀口,已然失态。   再仔细一看,走入大堂之女子,众人也不禁吃了一惊。   玉无痕毕竟身为神龙祀嬛,眨眼间即恢复常态,冷冷地道:「你还没死?」   「我的好师妹,你还活蹦乱跳,姐姐我怎么舍得先走一步呢。」   那女子娇笑道,只见她年约二十三四岁,身着淡碧色衣裙,肤若凝脂,粉面桃腮,体态优雅,与玉无痕那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不同,此女散发着一股子的媚态,毫无做作,浑然天成。   玉无痕冷道:「我没你这师姐,当日你修炼邪法,师父已将你逐出师门。」   那名白发老妪道:「无痕祀嬛,三年前的林碧柔一案尚存许多疑点,此刻老身希望能重审此案。」   木天青满脸怒容道:「三年前林碧柔杀害数十名孩童,以其精血修炼邪法,此事证据确凿,此案乃由本院主亲自审批定案,万长老可要注意自身言辞。而且此女此刻应该关押在噬魂崖,为何大摇大摆地走入议事堂。」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木院主虽刚正不阿、明察秋毫,但也难免落入小人算计。」   林碧柔说话间眼睛撇向玉无痕,「你说是不是,我的好师妹。」   二女在大堂中针锋相对,毫不示弱,而风忘尘则有股不祥预感:「林碧柔竟离开噬魂崖,而且万长老还跟随她闯入议事堂,六部主事中竟有好几个人对此丝毫不觉惊讶,恐怕早有预谋。」   风忘尘朝众人瞥了一眼,思忖道:「凌霄虽是镇静,但他此刻眉头微皱,看起来略带几分不悦,莫非他对此并不知情。东方鲁和农敬云二人神态自若,恐怕他们早已知情,就算未与之合谋,也不会干涉。当年林碧柔残杀孩童一案已是证据确凿,她此刻旧事重提,想必有备而来,听她的语气似乎要把此案诬陷给无痕祀嬛。木天青执掌神罚院二十多年,从未出现过冤案,她此刻要想翻案便是挑战木天青的权威,木天青绝不会允许此事发生。」   风忘尘道:「林姑娘,你本是戴罪之身,本该关押在噬魂崖噬魂崖,你却逃出牢狱,请问木院主,逃狱之罪应受和惩处?」   木天青冷然道:「死罪!」   林碧柔笑道:「风首座,妾身根本无罪,至于当年残杀孩童的真正凶手,无痕祀嬛心里比我还清楚。」   风忘尘道:「林姑娘请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此刻犯了逃狱之罪,此乃死罪,而且你居然还当着六部主事直面诬陷无痕祀嬛,更是罪加一等。」   林碧柔道:「风首座,妾身自知死罪难逃,但临死前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万长老道:「既然如今六部主事都共聚一堂,那大可再来一次六部共议,决定是否重审林碧柔一案。」   一直不说话的东方鲁道:「万长老的提议甚佳,于其这般争论下去,倒不如再行一次六部共议,鄙人赞同重审此案。」   农敬云也点头道:「民生院也同意,东方院主的提议。农某也同意重审此案。」   玉无痕闭目道:「证据确凿,无需再审。」   木天青冷哼道:「本人相信吾当初之判断,林碧柔有罪!」   凌霄拿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水,优哉游哉地道:「太武司就此事不发表任何意见。」   此时二对二,打成平手,只要风忘尘开口反对,林碧柔便永世不得翻身。   就在风忘尘开口之际,万长老冷笑一声道:「风忘尘,你不配参与六部共议,你的决策毫无效力。」   风忘尘冷笑道:「万长老,风某身为智流座,即使你身为拜龙殿大长老容不得你这般无礼冒犯。」   万长老冷笑道:「少跟我摆官威,你所犯之罪,足够让你千刀万剐。」   万长老朝着门外大喝一声:「把她给我押上来!」   话音方落只见两名武士押解着一披头散发的女子进来,风忘尘浑身尤遭电击,猛然一震。   被押解之人竟是望月! 第八回《六部惊变》 「望月!」   玉无痕猛然站起身来,怒喝道,「大胆,竟敢冒犯奉龙使者,万玄姬,你好大的胆子!」   玉无痕大怒之下直呼万长老之名讳。   万长老毫无惧色,嘿嘿道:「祀嬛暂息雷霆之怒,您这位奉龙使者可是犯了淫邪不贞之罪!」   玉无痕眼中透着熊熊怒火,道:「万长老,你这话可要有凭证啊,不然的话,别怪本祀嬛不客气。」   说话间玉无痕身上泛起淡淡蓝光,可见已然动了杀机。   万长老将望月右手衣袖掀起,露出一截欺雪压霜的藕臂,只见上边洁白无尘,毫无瑕疵。   玉无痕见状娇躯一软,跌坐在椅子上,一双美目尽是绝望之色。   「望月,本长老问你,你的守宫砂去哪了!」   万长老冷笑道。   在拜龙殿的任职之人,无论男女皆不能妄动情爱之心,一旦失去童贞,必遭重惩,一律处死。   望月定投低头不语,惨然道:「望月治罪,请祀嬛处罚。」   万长老道:「望月你犯的可是死罪,当你若能说出奸夫是谁,本长老可做主饶你一命。」   望月凄然一笑道:「奉龙使者失贞,本乃死罪,望月无话可说,请祀嬛成全。」   玉无痕紧握双拳,指甲已然陷入肉中,鲜血不住从手心流出,只在一瞬间,玉无痕做出决定。   「望月身为奉龙使者,却知法犯法,犯下淫邪之行,玉无痕以第三十四代神龙祀嬛之名义定你死罪!」   话音方落,玉无痕衣裙无风而动,怒涛真气透体而出,只见她玉手飞扬,一掌拍向望月面门。   「手下留人!」   一只手臂挡在望月跟前,硬生生地架住玉无痕雄厚掌力。   「这一切与望月无关,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之错,放过望月吧。」   风忘尘挡在望月身前凛然无畏道。   玉无痕不可思议地道:「竟然是你,不可能……」   本是最可靠的盟友,如今竟犯下不可弥补之罪过,玉无痕浑身一阵冰凉。   望月泪水猛地涌了出来,颤声道:「你为何要出来……你这是何苦呢!」   风忘尘一字一句地说道:「若要我眼睁睁看着你丧命,我,办不到。」   「哼,死到临头还在卿卿我我,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可真够缠绵的!」   万长老将龙头杖猛地往地面一插,一股庞大真气席卷全场。   风忘尘怒喝一声:「风某今日誓死要护望月周全!万玄姬,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取我二人性命!」   万长老怒提真元,方圆十丈之内气温顿降,一根龙头杖大开大合劈向风忘尘。   「好个冰之卷,风某候教了!」   风忘尘双掌化作绵绵风势,掌势飘忽不定,以柔制刚,正是风之卷威能。   风者,无形无相,可刚可柔;冰者,水汽凝滞,冻人骨血。   两人武功同出一脉,但却各有威能,万长老虽根基雄厚,但风忘尘功法精妙,一时之间两人竟成僵持之局。   风忘尘自知久战不利,霎时饱提内元,化清风为利刃,无形之刃以分金裂石之势劈向万长老。